嫁给大栓那年,这小女子最大十六,第二年生下一个闺女,好几年村上的婶子大娘们听不懂大栓的话,这几年都伏下来了,看外表、听口音,和咱当地人没有多大的差别。
她宽恕了别人,苦了自己。
屋里静悄悄的,时间像凝固了一样。
小云的家是一个院墙低矮篱笆门的院落,轱辘张只是知道她住在这里,却从来没有来过,初春的梨花盛开的香味飘荡着,这是个农历初八的夜晚,上弦月在湛蓝的夜空睁着惺忪的睡眼,几只还没有找到巢穴的蝙蝠在低空的树梢上仓皇地乱飞,轱辘张想敲敲篱笆门,还没有抬手,一阵急促的狗吠声惊扰了他,他正准备要喊小云时,小云在依稀的月色下喝住了看门狗,把他迎进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