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学文眨着眼睛说:建平那狗屎巴。
几个孩子用木块缠上两圈铁丝,在街市滑雪,在厚厚的积雪上辗出一道窄小细长的雪径,像江南的阡陌逶迤出迷茫的雪雾,孩子的声音,像鸟儿清脆的鸣唱,又像灿烂的日影划破了街市的寂寥,为荒原里的街市添了生机;其实不用简易的雪橇,只须徒步微微助跑,向着缓缓的斜坡,轻轻松松就可滑行十米二十米,只是不易把握好平衡,摔个四脚朝天,落在软软的积雪里,也不痛,只是惹来孩子们回头嘻嘻的嘲笑。
从此村里废置了一个院子,与院子一同废置的还有那颗歪脖子枣树——它在青平家般走后的第一个秋天就没有结一个枣,我们那里人管这叫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