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花,遂想采了。
河滩是自然形成的,两丈来宽窄,弯曲着通向山里。
然而,那些个不时扑扑楞楞飞跃的鸟雀,却似早已明了我的心思——不仅用小小调皮的眼神瞅我,就连它们彼此间唧唧喳喳的喙戏及那忸忸怩怩地追逐嬉闹,似乎也在有意显示出对我多情的不屑。
虽然经常有人发个拜年的短信来,但一般情况下都只是做个简单的回复。
谁曾想,一个转身,已是一个寻觅不得的轮回。
人的一辈子,能做好一件事,那么已经是超级的无敌了。
我妈会早早地联络回城探亲的知青,请他们捎回时兴的花布,上海的、北京的、天津的,漫长的路途,漫长的等待。
四月的春天是热闹的时节,而当我沉寂在这春天的一份寂静中,我猝然感到这热闹下生命的一份静谧是多么的难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