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笑了笑,站起来走到我身边说:不要慌,你这样数。
这是那些日子我每天都要说的一句话,母亲是个脆弱的人,她总是眼眶微红地笑着跟我说:快回来了,快回来了。
好像是星期天,邻村的一块地就在村子的后边不远处。
同事都知道,她俩虽然没有孩子,但感情还是一直不错的。
而融雪的时候,雪水又会在经过屋檐的刹那间凝滞,越挂越长,几乎每一根茅草尖下都挂起这样的冰凌串儿,远望去,就像一道水晶帘子,后面藏着一帘幽梦。
我忘记了十三岁的我,是以怎样的心情接受这种生死离别,直到多年以后,我对亲人的逝去还有一种深深的恐惧。
当天全旅伤亡千余,但战场上日军遗尸累累,敌死伤大于我军。
父亲和副队长、会计早已按照一家人口的多少分段、包干、挂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