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我总是瞒着阿妈,偷偷跟在大人们的背后去邻村看戏,我喜欢那种由锣鼓二胡笛子等乐器组成的热闹场景。
看着那些朝气蓬勃的同学,感觉自己真的苍老了好多。
纵使血泪成河又怎能留住男人决绝的脚步?我说:老爸,房产公司有了你的电话,你呀有的烦的,以后三天两天会来催你了。
我们还是先到麦地里去了。
当起自西伯利亚的寒流席卷过故乡大地,漫天大雪终于洋洋洒洒飘起在北国的旷野河川,妈妈的地炉子不失时机地呼呼地冒出了火焰。
我竟然把自己都藏丢了。
清早四点,万物沉酣之际,接连有人驾驶农机出外耕作,偶有惊醒的翠鸟飞起时羞恼的鸣叫抗议声,天上的残月好奇地窥伺着人间的反常响动。
农村能飞的飞了,能走的走了,只剩下老弱病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