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转身取出一个小锅子,倒进一点水,把大碗放进去,水都没有浸过碗底。
她抒情似的说:蓝天白云,青树绿草,真美啊!我知道我终将有下车的时候,那时,我的眼前定然不会再有白得洁净、紫得雅致的蚕豆花了,我的眼前一定是我很熟悉又很陌生的城市,但我还能凭着蚕豆花的记忆想起蚕豆花一样标致的人儿。
真的不需要为了证明自己而奔走相告,更不必理会无端的哄闹。
树犹如此,人何以堪。
时光啃着田里的稻谷慢慢长大,我看着稻子绿了又黄,再被割下,然后被丢进时光的嘴里嚼得粉碎。
一直想做个安静的女子,在最深的红尘里守着自己,守住最初的萌动和欣喜。
随便向窗外望去,就会看到枣园里枝干遒劲的枣树,这些天黑褐色的树枝上终于冒出了星星点点的嫩绿,青翠的绿色在阳光下竟然有些耀眼,真不知那么柔弱的绿色究竟是如何从生铁似的枝头挤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