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父亲走了,坚持了二十几年的老习惯改掉了,倒不是岁数大了嫌弃老人。
剩下的塞进老伴年轻时穿过的高筒袜,贴着肉皮系在裤腰里,打了死结,又在外面按按。
车子在山谷间平坦的大路上行驶。
原来,那两个正上小学的孩子,其中较小一个男孩子,因为数学作业全部被打叉叉,爸爸正拿出他的杀手锏呢。
陌生的街道给了自己陌生的味道,所以忘记了熟悉的忧伤忘记了熟悉的泪光;陌生的空气给了自己陌生的遐想,所以不再留恋不再彷徨。
便想起从前,穿着很薄的毛衣,穿越一刀一刀的风,擦着大雪银色的鞭梢,去赴另一双手的约会,心里揣着的一把火似乎足以令冰天雪地退避三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