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顾良的目光再扫一遍自己的房间，确定房间内没有什么其他不对劲的地方和不该出现的物品。
正当顾良粗略掩饰结束的时候，只听见门被敲响了，是不快不慢地敲了三下，停在耳朵里很舒服，这正是顾良教导三个小家伙的敲门方法。
门外传来慕巧巧的声音，顾良也早在天眼里得知来者是慕巧巧。只听慕巧巧呼唤道：“师兄。”
“请进。”
慕巧巧开门，看到顾良看着她，慕巧巧走进来，顺手就要带上门。
“不用关！”顾良忙出声提醒，制止慕巧巧关门。小女孩可以不懂事，但是自己不能不懂事，摸爬滚打这么久，又接受了这么多东西，要有起码的行为对得住自己的阅历。
“啊！好！”慕巧巧缩回她的手，惊恐的眼神看了看门又看了看顾良，迟疑道：“可是……”
顾良伸出食指绕了个圈，也布下一个声音结界，然后他看向慕巧巧：“可以了吗？”
“可以……”慕巧巧小心地坐到顾良对面。
“那么……”顾良一边说话一边给慕巧巧倒茶，把盛满茶的杯子递给慕巧巧，“这么晚了，找我来干什么？”
慕巧巧迟疑，没有立刻说话，而是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然后继续盯着顾良的脸。
顾良回看慕巧巧，着实觉得慕巧巧常识差了些，他打算让慕巧巧懂些该明白的东西，便突然发问：“你很相信我？”
“啊？”慕巧巧听不懂顾良在说什么。
“不相信我，那你为什么一点犹豫都没有，直接喝了我给你的茶？”
“啊？”慕巧巧一脸茫然，“不该喝吗？”
这是真的缺少常识，顾良叹口气，然后道：“巧巧，记住了，以后和一个男性单独在一个房间的时候，除非你能确定对方不会害你，否则绝对不要吃喝任何离开你视线的东西。”
“为什么？”慕巧巧不明白。
“因为……”顾良喝口茶，缓了缓，然后道：“有种东西叫蒙-汗药。”
“啊！”慕巧巧惊叫，脸红得像猴屁股一般。
“明白就好。”顾良点点头，把杯子里的茶一饮而尽，慢慢道：“女孩子家呢，自己要注意点，有的东西别人可以直言不讳地教你，有的东西就要自己想明白。”
“谢谢师兄。”慕巧巧声如蚊呐，显然没有适应顾良如此露骨的教育方式。顾良想想也是，古人多含蓄而避讳，修不修仙都一样，如他这般言语，在这环境下，又是对女孩子说，着实算得上粗俗。
顾良再给自己倒茶，然后一边喝一边目视前方，等到一杯茶部下肚，顾良敲了敲桌子：“那么，你来找我事什么事呢？”
“是因为……这座城。”慕巧巧吞吞吐吐道。
“嗯？”顾良看慕巧巧，示意她继续说下去。顾良这儿还有个尊者等着呢，虚无的事很重要，尤其是这一次，虚无的出现就在净林门最外围的一百里范围内，在心理的警戒线之内。
“这座城……我刚刚去了解了一些，它不宵禁的原因是这里的县令下令的，而我在县令府上感到了很严重的妖气。”慕巧巧说到这里，把她一直拿着的三枚钱币放在桌子上：“我算过一次，会不会有伤害在两可之间。”
算过一次……顾良问：“两可之间？”
“嗯，两可之间。”慕巧巧点点头。
“我知道了，我晚上会管一管。”顾良这相当于是在下逐客令。
“那……我先走了。”慕巧巧告辞，离开，然后关门。
顾良在房间里默默喝茶，不就是一只筑基期的小狐狸吗，顾良没进蛰城就已经发现了这只狐狸的存在。顾良不是老顽固，人妖相恋他是无所谓的，大不了去敲打一下那只小狐狸，收收骨头就行。
慕巧巧前脚离开，星云尊者后者就退了匿形诀，现身坐到顾良面前。星云尊者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大门，道：“待会儿你管一管这只狐妖。”
“是。”顾良答应，这种事可以管可以不管。那小狐狸没害人之心，所以顾良本不想管，但既然慕巧巧注意了，星云尊者也发话了，那自己就去提醒这狐妖一下，让它规矩些。
“还有这个内丹。”星云尊者把内丹放在桌子上，道：“确实有虚无的感觉，但是和虚无差了一些。”
“差了一些？”顾良疑问。
“差了一种感觉，一种来自鬼界的感觉。”
“鬼界？”顾良一惊，他对鬼界的了解不多。但顾良仍然问到：“是……鬼界出的事？”
“对。”星云尊者点头，这些信息在净林门也是尊者才能知道的事情。不过掌门放行，允许说给顾良，也有顾良碰上虚无次数太多的原因。
“虚无是来自鬼界的？”顾良惊讶问。
“一直以来都是这么认为的，”星云尊者并没有否认顾良的话，继续道，“但从这颗内丹开始……可能就不是这样了。”
“那……有没有可能是因为这虚无在凡间时间太久，或者是经过妖兽的净化，导致它摆脱了鬼界的气息？”顾良提出疑问。
“不排除这种可能。”星云尊者点点头，“不过可以肯定，虚无不只是来自鬼界，起码它并非发源于鬼界。”
“是。”顾良虚心点头，星云尊者的结论很简单，但是顾良没有想到。很多显而易见的结论，不戳破窗户纸，永远也想不到。
“更可怕的在于……这样的虚无可以赋予一头野兽筑基的力量，虽然只是很次的一点修为，这这已经足够可怕了。一个天资一般的修士练到筑基需要五到十年，那么，一头野兽到筑基需要多久呢？”天资一般的修士，修为极限就是金丹中期，实力就更不用说了。
“但是哪怕是有灵力的妖兽，突然接受虚无也受不了的吧？”顾良在海上做了那么久的实验，除非虚无的量经过他的严格控制，否则除去元婴期的各个尊者，接触到虚无并且不死的生物只有两个，一个是顾良自己，一个是小龙。顾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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