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良手一挥，顾不得刺鼻的气味，将尸体部扫置一边，然后一把火点燃尸体，算是集体火葬，也略微为活人尽了些绵薄之力——如果任这么多尸体自由腐烂，造成瘟疫可不是闹着玩的。
“残忍。”顾良暗叹一声，他觉得有什么蠢蠢欲动的东西渐渐膨胀在自己的心里。
“听好了小家伙，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更不知道你是谁，”顾良看着肉瘤，隔着薄薄的血肉——这血肉极有可能是借用人类的——顾良能感受到肉瘤中或许有某个小东西，“但是你既然想要养料，那我就给你。”
顾良伸出手，两根手指刺破肉瘤，鲜红的粘稠血液顺着伤口流下来，却又蓦然被吸回去。顾良冷笑，这么渴望营养吗……
顾良将灵力注入，瞬间涌入的大量灵力使肉瘤变得不稳定，顾良听见了肉瘤内部某个小家伙的惨叫，也感到肉瘤正在向外排斥着各种能量。
“吸啊，往外吐什么？”顾良的手指塞得更深，“你怎么不吸了？”
就在顾良发怒的时候，肉瘤破裂，从其中掉出一团血肉组织，顾良感到恶心，甚至不想承认这团血肉有生命。
“为什么……阻止……”血肉没有发声，但是这条信息却直接出现在顾良的脑子里。
“为什么阻止你？”顾良手一划，血肉组织的一小部分立刻结冰，然后碎成冰沫，与此同时还有血肉组织虚弱的惨叫。顾良:“你还敢问这个问题？”
“你听得懂它说话？”单心震惊。
“你听不懂？”顾良回头看到单心，然后稳固自己的情绪，愤怒可以用狂暴来泄愤，但是审问时要保持一个理智且冷静的心态。
“我……听不太懂。”单心摇头，“只知道他说了什么，但是具体是什么不知道。”
“喂！”顾良一脚踢在血肉组织上，“为什么我听得懂？”
“精神……信息交流成功……”
“恶心。”顾良冷笑，“为什么对凡人下手？”
“阻止形态……不理解……凡人……需要养料。”
“养料？”顾良冷笑，“灵魂也是你的养料吗？世上那么多天材地宝、那么多有灵力的东西，为什么不去找那些？”
“不理解……灵魂……单位能量效率，最高，最安。”
“你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保护世界……维护和平……”
“你已经在破坏了。”顾良冷笑，“世界不需要你。”
“……使命……”
“听好了小家伙，”顾良单手握住血肉组织，忍住强烈的恶心感觉，“如果你觉得你的使命就是吃人，那我只能认为你在骗我，也没有存在的价值。”
“没有……”
“再见。”顾良挥手，火焰在血肉组织上燃烧起来。
“神经病。”顾良转身，“救人，救不了的就好好安葬了吧。”
“顾良。”单心看顾良。
“怎么了？”顾良条件反射地回头，身后空无一物，不禁感到疑惑:单心叫自己干什么？
“你有没有觉得你刚刚太冲动了？”
“冲动？”顾良沉思，自己怎么会冲动？
“你自己可能没有感觉，”单心想一想，说，“但是你来的时候其实是要比往常速度快很多的，而且刚刚你给我的感觉就只有暴躁能形容，仿佛就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顾良皱着眉头沉思，如果按照单心这么说的话，自己确实有点冲动……可是没有理由啊，引子都没有，怎么会冲动呢？
“不知道。”顾良摇头，“可能是……心情突然不好？”
“要命，你这个残忍的人居然会这样。”
“我很热心的好不好？”顾良说完，看到单心的表情后惊讶:“怎么了？”
“你现在……是以前的你。”单心坦白。顾良意识到单心那句“要命”是为了测试自己的性格
“刚才不是？”
“刚才不是。”单心点头。
“大概是偶然吧。”顾良猜测，单心点头，表示不反对。
“插根香吧。”顾良叹一口气，把一根香差在地上，入土的同时一道火苗沿着地面上的一条路烧起来，将一座人堆烧起来。
“生命可贵。”单心悲哀。
“嗯。”顾良赞同，想了想，道:“弱小很可怜。”这句话是修改过的，顾良本来打算说的是“因为弱小，所以可怜”。
两句话很像，却代表着截然不同的态度:前者是怜悯，后者则是丛林法则的思想。如果贸然出口，又恰巧在这时候，三观有别的人极有可能争吵。顾良虽不知道单心具体的三观，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
东贺州。
“顾良，问你个问题。”
“嗯？”顾良看单心。
“那座城是什么城？”单心遥遥一指远方，坏笑看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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