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招摇顾不得那些民族大义，她只是知道，不管他杀了多少赫连国的将士，她都不可以看着他死。
她已经没办法遵守约定陪在他身边了，如今她唯一能够为他做的事情就是保护他安的离开赫连国。
至于再往后的事情，招摇来不及多想，也不敢多想，脑子一片凌乱，好像脑浆都和成了一团乱糟糟的浆糊。
招摇的声音嘶哑，眼神悲切，“我知道，我知道让你放了萧奕的确是一件很难做到的事情，可他走到今天这步毕竟和我有关，我不能视而不见……所以我暂时顾不得那些民族大义了，求你成！”
赫连桓枫瞟了一眼萧奕，然后冷眼转向招摇，“你一直惦念想着他的安危，你可曾想过我，可曾想过那些死在他手中的赫连国将士，反正今日若你想让萧奕活，那你便杀了我，你说我逼你，好，那就当是我是在逼你好了……”
说完，赫连桓枫握紧招摇握着剑柄的手，向自己的胸膛刺去，招摇惊觉赫连桓枫用这样的方式来逼迫自己。
眼见剑尖距离赫连桓枫的胸口越来越近，招摇的手腕反转，逃开赫连桓枫的束缚之后死死的盯着他。
赫连桓枫凄然一笑，“既然你无法选择，那我就来帮你选择！”
悲伤的泪水终于自眼眶落下来，招摇抬起手将锋利的剑刃抵在自己脖颈处，“你知道我绝不会杀你的。”
一旁的赫连离洛一直看得惊心动魄，恨不能上前一把夺去招摇手中的宝剑。
不过赫连离洛也明白此刻赫连桓枫的左右为难，不管于公于私，赫连桓枫都不可能轻易放过萧奕。
看得出赫连桓枫是铁了心要杀萧奕的，为今之计招摇也想不了那么多，只要能救萧奕，除了让她杀赫连桓枫，其它不管是什么法子她都要试一试的。
于是招摇把心一横，抵在脖颈处的剑刃蹭破了她细腻的皮肤，被划出一道血痕。
招摇用血红的双瞳瞪视着赫连桓枫，“你若还是不肯放过萧奕，那我只好死在你面前！”
当剑刃划破招摇皮肤的那一刻，赫连离洛悲恸的大喊道“小小，不要做傻事，凡事好商量，你千万不要……”
招摇转而望向神情同样痛苦的赫连离洛，凄然一笑。
赫连离洛也是她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她欠赫连离洛的就只有来世再还了。
赫连离洛望着招摇，眼中满满都是对她的心疼，他不住的朝她摇着头，只有用摇头来告诉她不要做傻事，不许做傻事。
招摇别无选择，要她亲眼看着萧奕在她面前死，她过不了自己那关，想必赫连桓枫已经对她失望透顶，心里恨极了自己。
那么，就让赫连桓枫继续以这样的心情痛恨自己吧。
招摇深吸了一口气，逼自己正视赫连桓枫痛楚的目光。
“我是说什么也不可能看着萧奕死的，你若不愿成我，那么我只有死在你面前。”
方才还眼神狠戾的赫连桓枫，在听到招摇这一席话之后，眼眸中闪烁着星星的光芒，痛苦的表情扭曲在一起。
赫连桓枫抬起手指向表情冰冷的招摇，难以置信那个与自己一同经历过生死的女人此刻会对自己说出这样一席话。
招摇咬紧嘴唇，“对不起。”
赫连桓枫摇头，“你知道，我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这三个字。”
“我别无选择。”招摇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萧奕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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