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湖边,小狗一下子跃出车筐,跳到水里嬉戏着,用爪子在湿漉漉的沙滩上印画着梅花,不时抖动着被水打湿的皮毛,这里嗅嗅,那里拔拔……当主人换好泳装来到水边时,小狗便心有灵犀般的跑到主人的衣物和自行车边,趴在伞下,担当起卫兵的职责。
从此我开始做上中学的梦。
她就在那里叨叨,什么她带孩子五天累了,我回来了也不知道带带孩子。
这也叫写作的经验和技巧。
我心里犯嘀咕:实在是多余,不看也没什么?他们的语气,就好像没有把我放眼里,一个个的眼神告诉我小屁孩,谁搭理你。
我来到村西一个池塘的浅滩上割草,那个打动了暖气的草滩,各种初露身姿的草嫩嫩的、绿绿的,我一会儿就割了几小堆,眼看日高影短了,牛要小歇吃草了,我赶快把堆收拢来,装满了两畚箕,在拿扁担时站起身来时,不经意的抬眼透过岸柳的翠枝向东边的田野远眺,一个镜头把我惊呆了——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一手掌犁艄,一手扬牛鞭……牛在前面快走,犁在牛后匀速前进,父亲在犁后掌艄策鞭健步,圆盘的太阳戴在他的头上,他的手把牛鞭举过太阳帽顶,鞭稍在上面游龙似地潇洒旋转,发出噼噼啪啪的脆响,他的身后,泥丸在一溜儿翻卷,繁华耀眼的田田紫云英里滚动着黑色的波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