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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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边最后一缕光消失的时候,双生也及时的将思绪都拉了回来,管他们的,现在天高皇帝远的,他爱咋样咋样吧。

太阳一消失,这帐篷里仿佛瞬间就阴冷了几分,把本就影在暗处的夏沪逼的生生打了个寒战。他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心想:还真是入秋了,这一到晚上还就真的是冷,明天得跟夏羽换下班,他可不想每天都守这么寒冷的夜晚。

双生闭上眼,复又睁开,果然,映入她眼帘的一切景象都变了,如昨天一样,一堆堆的人扎堆堵在那儿。南宫武的床上今天倒是没几个,但是今天有好多都在看着她,甚至有的在往这个方向走过来,想爬上南宫武的床,却又好像畏惧着双生,所以一步不敢向前,犹犹豫豫的堆在了一处。

见状,双生笑了,他们怕她,那就好解决了。

因为屋子里不止有小师父,所以跟他们交流起来并不是很方便,也还好,跟他们交流不用开口说话,不然她还真得像个神经病一样,对着别人眼中的空气自言自语。

双生直接找了跟自己距离最近的,问:“你们为什么聚集在这里?”

那是个中年妇女的模样,双生问,她就答:“因为这里有死亡的气息,我喜欢。”

双生的眉头一跳,死亡的气息?是说自己的父亲吗?:“哪里传出来的?”

那死灵木木的回答:“床上。”

果然,这些家伙聚集在此,就不是什么好事儿!

“你们要怎样才能离开?”若是能离她父亲远些,那这说不定就有转机。

听双生问了个这样的问题,那个妇人模样的死灵直接就不愿意了,她尖锐的叫了一声,像是在发泄自己的不满:“他都要死了,分些气息给我们怎么了?”那木木的表情也变了,贪婪的看着床上的南宫武。

双生心里一寒,这是什么情况?而且那些剩下的本来也面无表情的,仿佛都暴躁了起来,一下子蠢蠢欲动的想往床上扑,只是好像有什么东西限制住了他们,使得他们无法动弹。

双生知道让他们主动离开是不可能了,但是只要自己在这里,那父亲就不会有事,至少他们还有着最后的畏惧。

那是不是自己呆在这里就好,她呆在这里,让他们靠近不了自己的父亲,那那些负面的上海便不会再发生,同时再加以大夫的治疗,等将父亲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他们应该自然就消散了。

双生没有那些逆天改命的畏惧感,既然苍天赋予了她这样奇怪的能力,那自然是交由她使用的,且就算是逆天改命,她也得干,因为躺在床上的,那是一个国家的希望,更是她的父亲啊!是她从小到大的依靠,更是这千千万万百姓的精神支柱。

既然下了决心,那就该安排上了:“小师父,帮我在这里安排个床铺,我今天就在这里睡下了。”

锦瑟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知道她这么要求,定然是有自己的理由的。倒是许逸有些惊讶,这小姐留在这里?他和南宫将军都是男的,不大妥当吧。但是回想到南宫将军现在的情况,他也就明了了,这父亲病危,女儿床前侍奉也不是什么不可以的事。

双生见那些死灵们,暂时不敢轻举妄动,也就不害怕了。先去了隔壁的帐篷里,想将自己的被褥抱过来。

可谁也没想到,就这么几步远的距离,双生被人打晕,直接带出了军营。甚至一直候着的暗卫们都没看清是怎么一回事儿,那么一个大活人凭空出现,然后一下子就带着自家小姐就不见了。

锦瑟出来的时候,什么也没看见,只见一缕黑色的衣袍消失在了眼前。

锦瑟的脸色一下子黑了,这般速度,他定然是追不上的,而且不知道为什么,那缕黑色的衣袍给他的感觉极为熟悉。身边有人想去追,被他拦了下来。

他没有任何理由的相信,即便自己手下这些人追过去了,也不能把双生带回来。那个人,不对劲,且这南宫将军身边,定然是不能少了人守着的。

双生这两天,一直在经历黑暗,总是主动或被动的睡上那么一会儿,再醒来时,是在太子府。双生在床上悠悠转醒,看着身边熟悉的布置,熟悉的婢女,这就像只是做了个梦似的,还挺玄乎的梦。

有人推了门进来,双生抬头看过去,是终黎倾。

他进了门,并没有止住脚步,一直走到了床边:“醒了?”声音温温和和的。

双生听着他的声音,恍如隔世,看着他,没有说话。

终黎倾见她躺着,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伸出手,问她:“要起来吗?都睡了一天了。”

一天?也怪不得她做了个这么长的梦,这梦里的一切还挺真实。她就说嘛,自己的父亲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被人刺伤,重伤卧病在床?不存在的。

她伸出手,握住了终黎倾冰冰凉凉的手,坐起身来:“我睡了一天吗?这么久?”

面前的男子笑了笑:“是啊,一整天了,再不起来我都要去请大夫了,都怪我昨天晚上折腾的太久了。”

双生听懂他话里的意思,一下子脸红了个彻底:“真是的,你说什么呢!”双生将手从那冰冰凉凉的手掌里抽出来,锤了他一下。

终黎倾的手里一下子空了,温热的柔软触感没有了,在秋日的空气里有些发冷,他愣了下,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生出些可惜的心情来,很快他又释怀了,笑了笑:“好,你不喜欢,以后就不说。”话语里尽是宠溺。

双生的心情有些奇怪,她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又对面前这个男人有了情感,又或者说一直都陷入在对他的喜欢里从来没出来过,但是此刻内心情感十分强烈,强烈的莫名其妙。

终黎倾的眸子在一旁的婢女身上顿了顿,吩咐道:“春生,吩咐下去,今天晚膳在西院用了,让他们送过来。”

春生恭敬的应:“是。”

双生看她,感觉她有些呆板,回答都木木的,春生出了房间关上了门才阻隔了屋子里的视线。

双生抬头看终黎倾,问他:“春生怎么了?”

终黎倾挑眉:“大概是累了吧,你这睡了一天,她可就守了一天呢。”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双生点了点头,心想今天晚上得早点睡,让自家婢女好好休息。嗯?她好像还跟终黎倾要了个人啊,那个月言呢?想起那个畏畏缩缩的小姑娘,双生心中一紧,这么久没见到她,难道又被终黎倾安排去做其他活了?

双生坐到了桌边,等着下人送饭上来,同时试探的问终黎倾:“月言呢?”

终黎倾疑惑:“月言?”他自然是不知道是谁的,这偌大的太子府,婢女仆从无数,他怎么会记住这些呢?

双生了然:“就是前些时候我跟殿下要过来的婢女。”

听她这么说,终黎倾才反应过来,好像是有这么个人,但是在哪儿?他也不知道,该是还在这西院里吧,于是随口答道:“在呢,你找她作甚?”

双生总不能说:我怕您把她派出去做其他事,虐待她吧,于是也只好压住了想见月言的心情,只答道:“无事,就是太久没有见到她了。”

春生也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众仆从,鱼贯而入,手中都端着盘子,依次有序的放在了桌子上。

春生则自从进来后,就站到了一边,垂着头,双生只当她是太疲惫了,也没多在意。

终黎倾笑着看她,在双生对面坐下,拿起了筷子,对她说:“请。”

双生看过去的时候,只觉得他的眸子像是那上好的明珠,似乎是因为夕阳的缘故,光从那个角度照过来,有浅浅的紫色光晕晕转开来,将那一张绝色的脸都衬的黯然失色了,她觉得自己真是疯了,一不小心就又差点陷了进去,简直日常沉迷于美色啊!

双生摇了摇头,将有些晕乎乎的脑袋摇的清醒了些,安安分分的开始吃饭。

民间......

这段时间人心惶惶,先是皇帝病重,然后又传出了南宫将军被人刺杀重伤卧病在床的消息,只是这病昏了的皇帝竟然也没有个想要换将军的命令,甚至还把太子殿下的请求驳回了,这边关岂不是要失守?

就在大家都在讨论这个决定的对错的时候,居然又传出了太子殿下即将登基的消息。一时间,人们纷纷感慨这世道要变了,面目全非啊!

相较于太子殿下即将登基这个消息,人们更多关注的还是南宫将军能否康复,以及那个名为锦瑟的小将军能否抗下外族的攻击。毕竟换不换领导者,左右与他们的利益没有什么冲突,与那些当官的关系更大些,无论怎样领导者是谁,这个国都存在。但若是换了将军,守不住这国,没了疆土,他们岂不是也会成为亡国人?

而京城的贵女们大多是不担心这些的,京城离边关远的很,不管守得住守不住,与她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们大多没什么关系。她们对谁来掌管这个国也没多大兴趣。反倒是那个新任的锦瑟小将军,她们有的是在南宫小姐的及笄礼上见过的,有的是听人描述的,再有便是在南宫小姐出嫁时,那个惊动了全城的红衣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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