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把能带走的家当绑到骡子身上,他挑起一对箩筐,一头放着我,一头放着弟弟。
记得一次伐树时,他还托着病怏怏的身体,坐在柴墩前,手握砍刀将树枝剁成柴,无论我们怎么劝,就是歇不下来。
秋风吹痛了我那迷乱的心,在我心中留下了一道深深的伤口。
面对熟悉的往事渐淡渐远,陌生的未来尚难辨析,你我他,浩淼的宇宙里几粒细细的砂子,偶然地紧挨在一起,共同承沐这金质的阳光,这琥珀的空气,这纯蓝的天空,这墨绿的丛林,这开满野花的草地,在流光的手指间,安排了我们不可更改的相约,我想,我们这些未亡人,怎能不该好好珍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