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叔叔的死仍然没有逃脱一种宿命,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是命定的。
象征着自然,自然的爱,自然的恨。
我决心要走了,纵使百般依恋汉水边的这座小城,纵使割舍不断一中情缘,我决心要走了。
有时在家用铁罐装来干净的水,用事先晒干的青柴,把放入铁罐的板栗,大豆之类能煮的东西,煮熟了吃。
古人说朋友之墓有宿草而不哭焉。
风吹走了阳光,满池的荷叶便枯萎了,雨染黄了梧桐,遍野的牧草便枯萎了,七夕的晚云抹暗了清亮的银河,热情的夏季便枯萎了。
我知道,这不仅是因为笔头早已锈迹斑驳、心绪零落之后尘污垢染,更在于心头始终压着沉甸甸的两个字——背叛——我竟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背叛了曾经视如家园的野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