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把式不让我们把刚翻过的泥土踩硬,抡起长长的赶牛鞭半空里甩响,吓得我们惊叫鼠窜……河岸一块平坦的小广场上,不知谁人忆起了二月二打囤子的习俗,用草木灰围了一个大大的圆圆的大囤子。
另一个也说。
一次轮我值日,他正巧路过我的身边,看见我在扫地,笑着说:要不要我帮你啊?因为这鄱阳湖里的水,是神圣的,是容不得人们带给它一丝半点的亵渎的。
农人们挥舞着手中磨得锃亮的镰刀,没过多久身后便是一捆捆捆好的稻把,这些稻把被从田里挑到船上运到打谷场的河边,又被从船上挑到空旷的打谷场上。
你喜欢一个人去图书馆前的那棵核桃树下读书:朝阳把密密麻麻,温暖细碎的吻拓印在树影下时,你就傻傻的想要是能捡几枚这深情的吻,放进诗经里做书签该有多好;夜雨淘洗过空气,清晨整个校园懵懵懂懂,踱步在树下微潮的土地上,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你觉得这就是不用言传的诗句;到了冬季,核桃树旁的几棵松树裹上白绒绒的雪衣或挂上晶莹的冰凌,你就用舌头贪婪地舔舐这自然的礼物,季节的精灵;就在这树下,你还遇到说好要为你写诗的中文系老教授,尽管后来你们再也没有见过,或者见了也认不出彼此,但你一直觉得那未曾成文的诗句,是个美丽的悬念……如今,我陪你走进教学七号楼,在五楼一间教室的门口驻足,我看见齐耳短发,青色衣衫的你,正趴在米黄色的课桌上专注地写写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