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没落在地上,正好在屋子里的爸爸把我接住了,知道如今我也想不通——爸爸当时是从什么地方生出的力量,在那样的瞬间,他竟然从屋子的这头跑到了那头,而且把我稳稳当当的抱在了手上!真实就行,对于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就把眼镜取掉,看不清的也就淡了。
当女儿被她姐姐哥哥拉着,播撒着笑声蹦蹦跳跳的向学校跑去的时候,母亲的脸上也乐开了花,解脱似的出了一口长长的气,对我们说:娘这辈子的事都做完了,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帮你们的了。
想到这里,我加快了步伐。
医生,护士,匆匆忙忙,进进出出。
在这26年里,从声嘶力竭地哭喊到魂牵梦绕再到逐渐淡忘,以致只在传统节日里想起。
一天夜晚,袁孝文带领两个战士进行护线侦察,巡逻不久,敌人的飞机又来了,刚修好的铁路又被炸坏,面对车站早以发出的列车,很快要到达这里,此时他万分着急,为了保证列车的安全,他一面叫其中一个战士回去报告,自己却顶着接连不断的轰炸,冲进破坏圈,查看损坏情况,跑不多远,轰隆一声巨响,一颗子母弹在他的脚下爆炸了,右脚大腿被炸断,他没有倒下,而是咬紧牙关向前爬,五米、十米、五十米……仍然继续坚持爬行300多米,又一颗炸弹爆炸,他的左腿失去了,下肢已空,血肉模糊,前进再次陷入困难,可是心头想到的是列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