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毕业后,在临潼农村下乡插队,做了一段时间的知青。
在医院里的她,穿一套粉色睡衣,已经揉搓得皱巴巴了,仰面躺着,一双腿弯曲着,手上吊着盐水,所有的亲人络绎不绝的来看望她,围在她的周围,后来我才知道是大姨父叫来他自己的亲人商量着要把大姨接到家里去,——可这时候她才住进医院三天。
在决定带我去见他的父母之前,先生便耳提面命,从他心酸的成长岁月说起,往事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情真意切,感人肺腑,足以让我对素未蒙面的公婆心生敬畏,但而今回想,更多的感触还因她而生。
不久,家里分了地、牵了牛,奶奶着实高兴了一回,可心里又觉得欠了谁似的,后来就主动地送父亲参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