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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6.魔帝前女友(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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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隔壁老王在谈恋爱啦,稍后就来!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

最爽的莫过于瞌睡了有人递枕头过来。..cop>她披上衣衫,把剑拿下来,剑鞘上刻着饕餮纹路。

戾气深重,还是一把杀人饮血的凶剑呢。就这样堂而皇之的挂在日常起居的寝殿之中,陛下你很任性哦。

琳琅随意挽了个漂亮繁复的剑花,幸好,不算生疏,毕竟当时可是她生存的技能。

女人撩了撩耳边的碎发,勾唇一笑。

也不知道这把嗜血的长剑,是否尝过它主人的血?

熟睡中的男人很敏锐,只是还没避开,胸口一痛,鲜血飞溅。

琳琅嗅到了那股浓烈的血腥味,不由得更愉悦了。

浑身的神经都好像颤栗了。

“有刺——”

他刚想喊,对方手腕灵活一转,凛冽的寒光斜斜刺过来了。

干脆利落的又戳了一个血窟窿。

魏帝又惊又怒,他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好在男人也不是花架子,反应过来后忍着疼痛迅速将人制服,一招锁住喉咙。

结果,粗糙的手掌触到的是细腻的肌肤。

他一愣,偏头打量起这大胆的“刺客”。

寝宫里的纱帐被风吹起,掠过女人的雪白脚踝。

只见她眉如春黛,眼盈秋水,秀骨清像,偏偏眼尾沾染了一缕血迹,平添几分惑人的妖冶。

“你是……”魏帝有些惊疑不定。

对方的身子突然往后倒。

裙摆如莲花般散开。

他一手将人拉了回来,抱在怀里,试探了一下鼻息,幸好只是晕了过去而已。

刺伤了皇帝就玩昏迷,真刺激。

琳琅暗想着。

这男配要是反应再慢点……姐妥妥的给你耍一出偷龙转凤的剧情。

太可惜了。

一听到皇帝的召唤,太医院的人匆忙赶来。

“陛下,臣先给你包扎……”

“小伤而已。”魏琛眉宇冷厉,“先给她看。”

这个女人好大的胆子,欺骗了他还不算,竟敢行刺于他!

可是不得不说,她成功颠覆了魏琛对那些千金闺秀的认知!

柔弱,美丽,却也贞烈!

那种仇恨的眼神,很烈,很美!

让人很有征服的欲望!

明黄纱帐下露出一截雪藕的手腕,侍女绑上红线,太医在屏风外轮流探脉。

为首的太医微微皱眉,似是犹豫不决。

“说。”

魏琛踹了他一脚。

“娘娘似乎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一时郁结于心,陷入昏迷,老臣开几副药便可转醒无碍。不过娘娘脉象极虚,是……是夭亡之兆。”

“以后你们几人,专门负责她,若有一丝毛病,朕决不轻饶。”

帝王面如沉水。

他亲爱的弟弟玩了一手偷天换日,不惜违背君子之约把他的未婚妻打包送进宫里,要是这么轻易地死掉了,那岂不是太可惜?

再说了,这个美人儿还挺有个性的,蔑视皇威,公然弑君,他好久都没见过这么有趣的人了!

要是琳琅知道魏琛的内心想法,估计要来上一句。

谁叫陛下你是抖?

上朝的时候,魏琛百无聊赖拨弄着冕琉。

等群臣上奏完,接近尾声,高台上的帝王突然出声。

“魏钰,你真不后悔?”

魏王一袭绛色纱袍,宛如芝兰玉树般,“陛下,臣不知您所指何意。”他眉目清朗,完没有兄长那股暴戾之色。

若不是困于低贱的出身,恐怕今天登上龙椅的人君就难说了。

“不知道也没关系,朕倒真要谢谢你,让朕平白捡了一个稀世珍宝。”魏琛眼神锐利。

“那是陛下的龙运照人,魏钰何德何能。”

“你倒是会说话。”

“陛下过奖。”

魏帝无心跟这个老狐狸周旋,挥手就散了朝会。

一回寝宫,侍女急忙跑来汇报,“陛下,娘娘不肯服药,也不肯进食。”

这女人,都被他幸过了,还耍什么小性子!

魏琛大步踏入内室。

琳琅换上了素白的单衣,小脸掩在乌发里,愈发显得单薄柔弱了。

“把药喝了。”他命令道。

对方置若罔闻。

男人直接上手,捏着她的下巴,强横将人的脸转过来。

“啪——”

玉碗碎裂成几瓣。

“看来你是不想活了。”狭长的丹凤眼透着冰寒之色,“你可知道惹怒一国之君是什么下场?”

琳琅幽幽转过头。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她竟是低低的笑了,“那也挺好,有那么多人一起陪葬,黄泉路上还能做个伴,你说是吗,陛下?”她冰眸一瞥,梅红色唇瓣边勾着似有若无的笑,幽媚入骨。

魏琛身边的艳姬众多,却没一人比她这一笑要来得诱人。

仿佛罂粟一般致命。

他突然不想这么快让她死了。

“你死了是很容易,但你的家人怎么办?太傅年事已高,想来受不了奔波的苦楚。”魏琛似笑非笑。

琳琅听了倒是没有多大感触,周琳琅才尸骨未寒,周家人就彻底跟聋子一样,收不到任何的风声,还把间接害死她的凶手当作亲生女儿一样来疼,这得是多大的心胸?

周琳琅不怨他们,是因为周家人给了她半生衣食无忧的生活。

而琳琅,向来不待见那些因为利益而舍弃血缘的亲人。

不过眼下,周家对她而言倒是有用的。

“陛下是想以此威胁臣女?”

琳琅故意做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也许你可以试试挑战朕的底线。”

魏琛重新将一碗药汤递到她面前,本意让她自己捧着来喝,对方犹豫了半晌,便低下头来,咬着碗沿,小口吞咽着。

红润嫣然的小唇儿一张一合,偶尔苦得狠了,皱起那对秀美如月的眉毛,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样。

魏琛看得忍俊不禁。

女孩子家就是娇气。

作为君临天下的帝王,每年进贡给魏琛的美人儿都是一车接一车来着,可他这人喜怒无常,动辄就要人性命,伺候他的宫妃们无一不是小心翼翼,哪敢在他面前使小性子。

等药碗见底了,魏琛才惊觉自己竟然为一个小女人捧碗,实在有失君王的气概。

他正想摔碗呢,对方立马躺床上,将被子盖过头顶,完不想搭理他。

魏琛:“……”

我说,你这么任性朕真的会砍死人的!

他这么打点一通,令江家人观感更佳——未来姑爷是个会来事的,这起码说明他把大小姐看得非常重要,而不是想随随便便扯个证就完事。

江起云没有拆开礼物,他抱着胸,冷冷看着这男人是如何花言巧语讨好未来的岳父岳母。

琳琅坐在未婚夫的身边,两人十指交扣,时不时眼神交汇,郎有情妾有意的场面刺痛了江起云的眼。

陈青礼无比诚恳地表达他对琳琅的爱意,希望江父同意将女儿嫁给他。..cop>在计划里,两人本来打算大学毕业就结婚,可陈青礼却总担心日久生变,恨不得前脚定下婚期,后脚就举行婚礼。觊觎琳琅的人太多了,其中不缺乏一些能力出众、相貌俊美的佼佼者,若不是他下手够快,恐怕今天他就只能对着梦中女神暗自心伤了。

“一个月后?这会不会太急了点?”江父有些迟疑。

“爸,你不用担心,我家里人有干婚庆这一行的,他们会将一切事情打点的妥妥当当,别说是一个月了,一个星期都能搞定。当然,这是我跟琳琅一生一次的大事,我希望一切都是完美的!”

陈青礼毫不忸怩,这一声“爸”可把江父乐开了怀。

因为未来女婿公司扩张的缘故,陈青礼有一段时间要务缠身,没法举行订婚,导致江父到今天才听到了这一句妥帖窝心的称呼!

被哄得高兴的岳父大人很痛快松了口。

一场盛大的世纪婚礼紧锣密鼓筹办起来。

得知琳琅结婚的消息,要好的女伴接连上门拜会,要么是陪着她去选婚纱,要么就是一起置办家居用品,整整一个月内,琳琅早出晚归,江起云根本没办法插上话。

少年的脾气一天比一天阴沉,但在面上还是要表露出灿烂的笑容。

维罗纳婚礼举行的前一天晚上,巴黎私人订制的婚纱空运回来,琳琅在房间里试穿。

江起云推门时,眼里霎时漫开了一片雪光。

长长曳地的裙摆缀着细碎的钻,新娘将长发拨到一边,显出修长的雪颈,她正努力拉着后背的拉链,大片的白皙肌肤暴露在空气里,在明亮的灯光下惹人遐想。

门突然被打开,新娘还吓了一跳,转头一看,才松了口气,“原来是你呀。”

姐姐大人,你这么放松警惕,可不好呢。你又怎会知道,潜入房间里的,不是一头对你虎视眈眈已久的恶狼?

江起云不动声色将门给关上,隔离了外头嘈杂的走动声。

这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而对方还浑然不觉危险已经悄悄来临。

他缓缓走进来,微笑着,嘴角印着浅浅的梨涡,眼眸清澈,宛若纯真的天使,赞叹道,“姐,你今天真美啊。”

美得让人想要毁灭她。

“来,我帮你把拉链拉上。”他扮演着贴心的弟弟形象,一步步侵入对方的领域。

“噢……好。”

她于是转过头,挺腰收腹,方便他能更容易拉上。

美丽赤/裸的后背毫无防备的呈现在别人的面前。

江起云伸出手指,触到了拉链的链头,似是不经意间掠过那细腻肌肤,冰凉与温热的鲜明对比,引起新娘的一阵战栗,却又强忍着羞耻。

想象中还要敏感呢。

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那白玉耳垂早已晕染了淡淡的粉意,不自觉流露出来的惑人风情,似乎在邀人品尝。

“姐,你好像忘了一件事,一件答应了我却从没兑现的事。”

少年轻轻的笑声中带有一股儿诡异。

“唰——”

本该拉高至脖颈处的拉链突然往下拉。

春光从脖子一直蜿蜒到纤细的腰际。

这妖娆至极的美色足以令男人为之倾倒。

“什、什么?”

琳琅诧异转过头来,身后的少年猛然挺压过来,一手按住她的肩膀,一手捏住下巴,狠狠将人吻住,完没有给琳琅任何反应的时间。

这一吻来势汹汹,即将要成为别人新娘的姐姐被居心叵测的弟弟压在镜子上强吻,狰狞、凶狠,像一头久困笼中后被放出的野兽,饥肠辘辘,不择手段要夺得生存的食物。

少年略微粗糙的掌心摩挲着那冰凉如玉石的肌肤,从叉开的拉链处滑入,肆意游走。

新娘不可置信瞪大了双眼,怎么也不敢相信正在发生的事情——她视若珍宝、疼宠多年的弟弟竟然在她人生最期待、最美好的时刻要侵犯她!

“你说过,你会永远陪在我身边。”

“骗人,都是骗人的。”

“说谎的人,通通付出代价!”

平日雾蒙蒙惹人怜爱的大眼睛此刻一片猩红,神态近乎癫狂,粗暴撕扯着她为别人穿上的婚纱。

琳琅被吓傻了,呆呆看着他,仿佛第一次见识到他这疯狂绝望的模样,那么陌生,令人心惊胆跳。

“你看你这么不乖,要让我怎么罚你呢?”江起云轻轻抚摸着琳琅的长发,姿态亲昵温柔,又恢复到一贯的从容冷静,嘴角荡漾着春水般明朗的笑容,是女孩们心目中最完美的玫瑰王子。

他咧开了殷红的嘴唇,牙齿整齐洁白,无端有一股阴森的寒气袭来。

那一刻,就像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那一刻,理智被关进了牢笼,引以为傲的冷静如一捅就破的薄纸。傅熙想也不想捏住琳琅的手腕,连拉带拽,将女孩被蛮横扯着走。

周围投以探究的目光。

傅熙寒着一张脸,众人也不敢追着问。

他的哥们谢珧华拦住了韩术,隐晦地说两人之间有一些过往,需要单独谈谈。韩术皱眉没说话。

开办晚会的场地附近是一条绿荫小径,曲折深处建了木棚,几簇紫罗兰安静卧在顶上,细穗与藤丝在凉风中摇曳。

看起来是很美,但琳琅心情不太妙。

高跟鞋的鞋跟很细,好几次都差点崴脚。

她快走几步,伸脚直接踩下去。

细跟在皮鞋上留下一个深深的凹痕。

尖锐,刺痛。

傅熙一下子就清醒了,眼珠子还有些血红。

“傅先生,现在可以冷静下来了吗?”她含笑地问,那张妍丽娇艳的小脸一如记忆里的明媚,眼神却然陌生了。

一种不可名状的愤怒充斥在胸膛里,他听见自己冰冷的、略带不屑地说,“才跟上一任分手,你就迫不及待找下家了?”

看见男人就眼巴巴往上凑,计琳琅,你怎么就这么贱?你难道不知道别人看中的,只是你的脸跟身体吗?

他又气又恼,肺都疼得厉害。

——恨她这么不爱惜自己!

“我分不分手,找不找下家,跟一个说着不认识我的前前任,有半毛钱的关系吗?”

琳琅拨弄着耳垂,那玛瑙坠子秋千似乱晃着,有着难言的旖旎美艳。

“傅先生,你家又不住海边,没事别管那么宽!真要是闲得无聊,还不如教教你那小学妹,如何去尊重人。我看她迟早要把所有靠近你一米之内的女性都得罪光。你喜欢她是你的事,能别恶心别人吗?”

傅熙原先是气恼的,听她这样一说,更是气得七窍生烟,“你他妈的那只眼睛看到我喜欢她了?”

“两只眼睛都看到了呀。”琳琅冲着他笑。

“计!琳!琅!你明明知道我——”

傅熙恨得咬牙切齿,一颗心都在油锅上煎着,可对面的女孩儿却浑不在意的模样,手指拨弄着衣结。

一瞬间,满腔怒火都哑了声。

傅熙觉得自己就像天底下最大的大傻瓜!

明明就是她抛弃自己跟别人走了,她把自己定义成无关紧要的“前男友”,他居然念念不忘,简直毫无尊严可言!

“知道你什么?”琳琅问。

她的眼眸如圆润的杏仁,黑白分明,眼尾却又细长的,盈着一汪细密的春水。

这个坏女孩,惯会用无辜的表情来欺骗世人。他栽到她手里一次,交得学费还不够吗?傅熙自嘲。

“没什么。”

他又恢复成之前那种生人勿进的模样。

“看在我们认识的份上,我只是想提醒一句,韩家的大公子并不喜欢女性,我劝你——别竹篮打水一场空。”青年扯了扯嘴角,冷酷的,轻蔑的,就像打量贬值的商品。

仿佛面前的美丽一文不值。

这才是冷漠男主的正确打开方式嘛,琳琅暗想。

“哦,是吗?”

琳琅无意识伸出手指,卷着头发玩儿,神态带有一股天真娇憨之意,丝毫不觉自己说出的话有多么的惊世骇俗,吃吃笑着说,“同性恋吗?那就更有趣了。”

“本来我还犹豫要不要先下手为强呢,不过现在看来,韩术真是一个不错的恋爱调/教对象。”

她歪着脸,几缕黑发滑到脸颊上,“多谢你的情报了,等我拿下他,改天请你吃饭。”

wtf?

傅熙瞬间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憋屈。

这个女人薄凉自私,把别人的心剜了一个血洞,却又拍拍屁股走人,还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自己好心好意提醒她,还不当一回事!

他当初怎么就瞎了眼瞧上这种云心水性的坏女人?

傅熙恨得牙痒痒的,手里若不是拿的是钢笔,早就被折成两半了。

“boss?”

身边人声音陡然拔高。

傅熙才回过魂来,姿态矜持而冷漠,“嗯?”

“呃……是这样的,因为雪梅姐的辞职,我们也放出了招聘助理的消息,经过笔试的筛选还有三十位面试者,这是她们的简历,你过目一下。”

“你们看着办就好!”

青年略有不耐烦,这种事情平常都不会摆在他的桌面上,谢珧华难道还不清楚自己的习惯吗?

年轻小伙没说话,默默将那一沓简历收起来。

他也就是个跑腿传话的,哪里晓得谢哥的深意?

“等等——”

一只修长的手横空伸出,捡走了最上面那张。

气氛突然凝固。

直到助理面试的那天,会客厅的气氛就像绷紧的弦,一触即发。

来得大部分是一些年轻的姑娘们,拔尖的不少,穿着紧身包裙,足以叫人大饱眼福。

队伍里有一个娇小的女孩子,虽然长得不算漂亮,但胜在清纯,仿佛嫩嫩软软的雏菊,让人不忍欺负。这姑娘还是个路痴,好在工作人员领了她去,否则就错过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了。

闺蜜伸手戳她脑袋,恨铁不成钢地说,“杨露小妹妹,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吗?我就上个厕所你就能把自己给丢了?”

“哎呀,对不起嘛,人家不是故意的。”杨露吐了吐小舌头,总不能说自己转头看见一个姿容绝佳的美男,很没出息被勾了魂,傻乎乎就跟了过去吧?

不过她在看见人的一瞬间,觉得他跟自己游戏里的师傅好像喔,万年冰山的类型,都是冷得不得了。

眼看对方就要关电梯了,她也急急忙忙冲上去,差点没摔个狗吃/屎,好在被接住了。

记起对方身上那股淡淡的药香,杨露的耳朵又红了一些,眼里水汪汪的,活像情窦初开的少女。

闺蜜虽然疑惑她这副模样,但也没追问,因为面试的号码牌发下来了,她是第十一位,杨露笔试只是马虎过关,所以排得很后。

奇怪地是,有一个叫计琳琅的女孩子,明明是笔试状元,居然排在倒数第一!

这实在太不符合常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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