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切想要的转来了又都转走了。
收着点,北人的口水和鼻涕嘛。
是的,我也看到了。
这十几年来我们经历的太多太多。
一束明亮的光照从病房后边的门道里挤进来,使终日被日光灯照射的房间多了一丝生存的气息,光照在白色的墙壁上移动,像是跳动着的脉络。
我这个半路出家的先生,教她们一二三四,横撇竖捺,她们却为学不恭,不分课内课外,一概称呼我为何哥哥;我教她们唱北风哪个吹,她们却爱唱自己的歌,那柿子树,花儿黄,坐上轿,离开娘,翻过手扒岩,两眼泪汪汪……的歌声,常常弥漫我的茅草屋。
两个背篓里装着三个孩子的童年,竹篾为他们挡风遮阳,破烂的草帽下是两张黝黑的脸,四只肩膀超负荷地承重,下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