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家乡去过几趟,都是在改革开放以后,最近的一次是1995年。
在这父亲节与端午节隆重交响的节日里,带着我思念的情绪用浓浓的墨汁给父亲献上一份最隆重的礼物。
一旦他进入表演状态,朱之文俨然换了一个人。
分多分少分好分坏是免不了的,只要一条船出工不出力就是敞开一个大口子,如果讲明了出多少力分得多少鱼反而不好,围就打不严实了——顿了顿,他又补充一句,我们打鱼的人可不比那些坐办公室的人,想不到那么远的。
听到此处,老师也忍不住呵呵笑了两声。
找他的人,遂顶了毒日头,摆出村子,深草没稞地穿过一块荒甸去到了西河边,他一准在那,人就蹴在河沿儿上,面堂晒得黑黑的,像块黑土坷拉,嘴里叼着棵旱烟,正眯眼儿喜滋滋地盯着河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