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多像我的父母,用一脸的沧桑诠释生活的辛酸。
胎育于旧社会的村民们,很难习惯新社会新权力的新称谓,依然将大队部叫作庙上、村公所。
自此便留守故乡,开始贩卖马匹布料,尺步桑田,过起了旧谷既没,新谷未登的旧社会农家日子。
我们就这样漫步在沙滩与红色的礁石之间,听着海,吹着海风,极目海疆,捡拾一些不知道名字的贝壳,放在包包里。
那从屋檐下袅袅升起的淡蓝色炊烟、那倒映在思通溪水面上冉冉升起的一轮红日、那树叶里长满神奇故事的绿色古樟、那低沉悠长回荡在村头巷尾中的牛欢羊叫,还有乡亲们双抢时那头顶烈日脚踩污泥汗流浃背牛马般的劳动身影……视野模糊中,我所熟悉的老中医、乡村木匠、南山大叔、姑外婆、篾匠师傅、蹲点干部、民办老师等人正一边说笑着,一边用沾满汗腥味的毛巾揩着汗水,沿着弯弯的小路向我走来……让我留恋的还有童年那段与小伙伴们下河洗澡、掏鸟窝、捕蝉虫、捞鱼虾、种南瓜、看火车等无忧无虑的欢乐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