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激烈的战斗刚刚结束,硝烟尚未散去。
于是,父亲就给我写信。
老牛在山洼路边悠闲地啃草,老狗卧在地头垴畔养神,土地爷干干歇歇,抽抽旱烟,或坐在前塄,或靠在后堰,伸伸胳膊展展腿,浑身自在。
而这满眼幸福的柔光竟像根根正在发射的针,把我的心刺得这么痛。
父亲叫着女儿,说,爷爷身体是不行了,估计再也去不成郑州了,你和爸爸要经常回来看看爷爷。
一时你是蛇我是鹤,一会儿你变化为兔子我是鹰,变急了,弟也就颠覆经典了,他对哥说,我现在变的是蚊子。
父亲不说话,只是低头找活干,只是到吃饭的时候,轻轻地对我们说,吃吧。
1956年十三岁的时候切腹自杀获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