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路思虑再三,给朝文使绊,把支书位子弄到手。
还是没有起程呢?其间,我就听来了父亲的这位挚友。
在这物欲横流的人世间,人生一世实在是够苦恼。
曾有几位好友一再阻我当初的决定,我也知道为初负气而走,绝决而出可能尚失了农家孩子成长的台阶。
用心,才会发现,其实世界也没那么糟。
那时,每天在羊圈里扎堆,我就剃了个光头,待回来时,晒成了黑人。
没有声音能告诉我,只有那一片澄明,悄无声息地透过每一个毛孔,渗进我的肌肤里。
谁还能说这个女人是疯子。
是的,作为一个人,到了夕阳落日还像年轻时一样打拼,我真的不知道那是生命的悲哀还是喜悦?有时觉得越是长大,越是没过年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