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忙时节的泥土,有着一种神奇的魅力,它会促使人们不自觉间就把它从地上抓起,如同抓起秋天收获的米粒。
从书店走出来,已是下午五点,雾蒙蒙的天气,刮着微凉的秋意,整个小城或许早早就陷入一份暮色里似得。
童年的荷塘,在初夏的薄雾笼罩中,清幽淡雅,梵音袅绕,随风舞蹈而无半分放浪,她编辑了我对人生初始的印象。
不再轻浮,不再肆意妄为。
吃顿饭的工夫,我就用它打烂了三只蝉,敲死了两只槐锒铛妞[一种体积极小的灰色的鸟],还差一点给人家打死一只鸡。
定居于武汉不是我的选择,虽然我已经住了快三十年,我的直系亲人也都在这里,能说一口地道武汉方言的我却从没在灵魂深处认同过她,对她没有融合感,反而日渐深地生出些隔膜,失乡的感觉不是文学意义上的,是实实在在生活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