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就是两个半球,半个球无法滚动,要有另一个半球。
我知道,在好多年里,个头高食量也大的父亲,吃着低能量甚或没能量的食物却最卖力气地劳动,没有一天不饿肚子,除非村里遇红白喜事、公社开会,他去给人家当大师傅,才可以吃到真正意义上的饱饭。
我们看迷瞪了,不知天色已晚。
寂静的村子因他的到来而热闹了。
有些粗糙,掌心干涩长了老茧,皮肤皱纹滋生,像是被小刀割的一些小伤痕,右手的食指曾被机器碾断,医好后半弯着已经不能伸直,手掌较宽大,有使不完的力量,完全没有了十年以前的柔美,从美学的角度来说算是难看。
这是人生。
也许他的记忆中还有给过他馒头,稀饭的的人的姓名。
长矛的北面叫田塝、麻地垭、天官堂等等的小地名,各种果树都在这里茂茂盛盛的生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