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让那六个人都上来吧!”
那个肥球一样的人物站在另一个擂台上,俯视台下的吃瓜群众,就连对着人的鼻孔都在写着“我就是傲娇你能把我怎样?”
秦俭感觉到这个人有一种超然于世的气场,那便是——装逼。
然而那个裁判又又小声纠正道:“额……马公子,算上你是六个,应该是让那五个人都上来吧。”
马公子那一双好似嵌在肉里的眼睛充满了杀气,但是那个裁判不知道是看不见他那带有威胁性质的眼睛还是别的,继续说道:“马公子,您虽然年纪轻轻就已经练到七段了,也算得上是年少有为啊,如果抛去那身材不说,也应该是一表人才,人中龙凤。所以,马公子您的风度有损了您的身份,还请尊重一下那另外的五个人吧。”
“你……”马公子刚要发作,忽然看清了那名裁判的脸,又硬生生的撤了回来,变得面无表情。
比试如常。
秦俭对面上来一个老头子,看上去骨瘦如柴,驼背,谢顶,面容枯槁,眼睛浑浊,咳嗽,无牙,驻棍,就连走上三步都要歇一歇。
看的众人都直揪心,生怕这个老头还没走到秦俭面前就先累死了。
秦俭面容扭曲在一起,怎么自己就遇不到一个正常的对手呢?
人群中发出一阵惊呼,那位马公子又揍扁了一个人。
六人已剩五人。
“这位老爷爷,您这么大岁数了来这里凑什么热闹啊?”秦俭好心劝道。
那位老爷爷站在秦俭对面,歇了一歇,浑浊不清的双眼看向四周的群众,欣慰地笑了笑。
口中无牙。
随后又慢慢地,慢慢地,转向台下——他刚上来的方向。
老人开口道:“护国战,川蜀卫国军93团老兵,请!”
老人将拐杖靠在大腿上,微微抱拳弓腰。
他前方所有人皆避开,退让出一条路,露出了人群后的那一面墙。
这一拜,场中无一人受的起。
二楼纱帐被人掀开,道道目光望向那个老人,而老人浑然不觉,甚至不知道自己刚刚转错了方向。
秦俭轻声提醒道:“老爷爷,我在这边。”
老人听不见,耳背。
大喇叭响起,提醒老人后转,不管他出于什么原因来参加这个比武招亲,没有人会赶他走。
老人后转,握着拐杖有些吃力。
秦俭抱拳行礼,躬身90度,恭敬道:“晚辈秦俭,谢老爷爷为我们守下江山,请!”
老人还是听不清,但知道自己可以动手了,就拄着拐杖走向秦俭。
常人五步的距离,他硬是走了十步,还不及一半。
颤颤巍巍走到了一半,他没有歇着,气喘吁吁。
秦俭有些不忍,但还是没有选择迎上前,好让老人少走几步。
他看的出来,老人有着自己的坚持,不需要他的同情。
大堂之中随着老人的一步步迈出变得异常安静,安静的只听得到拐杖触地时发出的声音,一声,又一声,牵动人心。
老人走到秦俭面前,略做休息。然后他的右手举起那根拐杖,缓缓上升,又在空中颤抖不止。
水晶灯散发着梦幻的光芒在木质的拐杖上映射闪耀,老人显得那般滑稽倔强。
那根拐杖,抬到秦俭额头处,缓慢地靠近。
众人都随之异口同声道:“敲上去,敲上去!敲上去!”
拐杖终于在万众期待下触击到秦俭的额头。
“bang!”一声轻响。
老人在那一瞬间快乐的如同孩子,咧嘴大笑。
还是看不见牙齿。
老人离开了擂台,上来了一个两鬓斑白的中年人将他抱到下方的轮椅上,和老人耳边交谈。
“爸,这回高兴了?”
“高兴!高兴!想当初,我就是这样,娶到了你的母亲。”
“那我带着您去看看我妈。”
老人笑着同意。父子二人出外打了辆车,去往附近的那座公墓。
秦俭揉了揉额头,站在原地失神。
等到他恢复过来之后意识到一件大事。
老人显然不是来这里娶媳妇的,那么自己……是不是又赢了?
裁判的声音响起,宣布现在只有两个人了。
秦俭一怔,还有两个?他看向另一处擂台,那个胖子正在看着他,笑容逐渐冰冷。
我靠!大事不好,自己按照这样发展要他妈脱单了啊!还是直接就结婚的那种!
明明自己什么都还没干呢!
秦俭内心呐喊。
那个胖子目光投向二楼纱帐之后,柔声道:“夏消妹妹,你我自幼相识,自幼时我便倾心于你,你我更是立下了誓言。后来我搬走之后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努力习武更是为了你。但是你怎么就要比武招亲?要不是我恰好回来看你,恐怕就要错过了。难道你忘记了当年湖畔与你两心相许的马冬没了吗?你听,你叫夏消,我叫冬没,天生一对的好名字啊!”
那个名为马冬没的胖子款款深情,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感人肺腑啊。
二楼的纱帐后传来一个女子动听的声音,“没想到马哥哥还记得儿时稚语,不过你还是赢了另一个人再说吧。”
马冬没看了一眼秦俭,又看向二楼,焦急道:“夏消妹妹,多年不见难道你都不出面看看我吗?”
宋夏消道:“直播呢,别吵!我听得见,也看得见你。”
“噗!”秦俭没忍住,笑出了声。
马公子瞪他一眼,又道:“那我今日就要用实力证明我有资格娶你!”
话音未落,马冬没离开自己的擂台,一个跨步就来到秦俭面前。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