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还那么长,梦还那么美,我相信,我们终会各自到达那芳香的彼岸。
父亲从此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孤儿。
从一九六九年上小学到一九七六年初中毕业,八年求学的宝贵年华统统被史无前侧的十年动乱耽误了、剥夺了。
捧读着他那沸腾炽热的诗文,眼前不由跳荡着一丛燃烧的火苗,那火苗忽忽悠悠,随风舞动,像一束穿越冰原的极光,突然间腾空而起灿然开放,然后飘散成一片灿烂的烟花。
我以为是上火了,也没有多想。
白白胖胖的······我家四顺黑瘦瘦的。
但画卷易鱼目混珠,易粗制滥造,易至虫咬蚁蛀,易残缺破损。
为了祖父临终的遗言托付如履薄冰在三个女人间周旋。
可是麦子不等人呢,父亲说,明天又是一个艳阳天,白天割麦子,麦穗子全落地里了,种一年的土地,就盼着这几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