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生，你不是请假吗？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面对小凌的发问，徐生摇摇头苦笑，手里的活计停下，解释道：
“我去了趟图书馆，之前请假是想会在里面停留很久，但可惜里面没有找到我需要的东西。”
低等学徒，图书馆，找东西……
几个关键词连成一起，小凌看向徐生的目光发生变化：
“阿生老实交代，你不是去查询高能体系了？你这么快就抵达种族上限了？”
你的种族有点弱啊……
后一句话小凌没说，转念一想这不好事么，虽然种族天赋不行。
但在地狱厨房里，天生的种族从来不是制约一个学徒，成长下去的拦路虎。
“是的，我觉得我的身体已经达到极限，就在昨天。”
这种事情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就算今天不说过两天救助食堂里，这些早早修行高能体系上走远的前辈们，也会自然察觉到。
“然后你就出来了？”
仿佛看到了当初的自己，小凌笑嘻嘻道：“你这种事就该跟我们说，阿生图书馆这种地方，根本不是给我们学徒准备的。”
作为过来人的小凌，给徐生解释道：“那就是一个学术交流的高等信息库，门槛较高。
对于有资源的学徒，图书馆确实是个好地方，能快速入门食道。
但大多数低等学徒，或者说学徒一级的职员，那个地方根本没有去的价值。”
“因为消费不起？”
“是的，你们进去后，根本没有消费的能力。”
小凌说道：“一般到了学厨或以上，才会需要经常出入图书馆。”
见徐生一无所获，小凌主动介绍道，“但学徒寻求高能体系的办法有很多。
一种是拜师，职工食都里的每一间正式店面，理论上都对学徒敞开怀抱。
大部分学徒掌握高能体系，都是从这些店面背后获得的传承。”
“代价也有吧？”拜师学艺，从古至今都是一件严肃的事。
“是的，基本上都要签署一份和卖身契差不多的合同，由地狱厨房的意志见证，绝无反悔和背叛的可能。”
听到这里，自动跳过这种途径，徐生问道：“其他方式呢？”
“其他的话，有些学员天生就出自，高能力量横行的世界。而有些则是通过‘图书馆’‘黑市’等地方，通过交易获得修行高能体系的机会。”
小凌像是看穿了徐生的目的，截然说道：
“每种高能体系都是直达食道巅峰的钥匙，无论怎么获得，都需要背负上相当程度的代价。
对于你这种出自低能世界的种族，这种代价只会严苛，不会变少。”
觉得现在是个拉拢徐生的好机会，小凌随后说道：
“我可以引荐你，加入我身后的米修敦学派，学习学派里的高能体系，但我这个学派对于入教的学员，管理上有些严苛……”
“这……还是让我再想想吧。”
做一份事，拿一分钱。
不劳而获，无需代价就能获得步入超凡钥匙的可能性，徐生一开始就没有想过。
但听闻小凌的讲解，以及联想到最初泽南的邀请后，徐生发现自己可能对高能体系，这一超凡世界想得太简单了。
也是，在原世界里，枪械这种打破规则的武器，就不是常人掌握的。
放在奇幻世界里，突破自身桎梏、延绵益寿，乃至掌握毁灭力量的高能体系，门槛高点、规则繁琐、代价巨大些，又怎么了？
这不是应该的吗？
如果有可能，徐生估计自己原世界里，有的是人为了追求这份超凡，迸发出不惜一切的狂热。
可徐生就是不喜欢这种规矩束缚。
就像前世，当员工、当下属、当跑腿……
不管什么自食其力、多劳多得、爱岗敬业等等，说得再天花乱坠。
哪有什么人人平等，本质上的低人一等，就是低人一等！
不然为什么人人都想当老板？
所以凭什么为了高能体系，为了超凡我要背弃种族和尊严，不当人做一名异族？
凭什么为了高能体系，就要给自己套上枷锁，沦为他人操控的走狗。
喊那些千奇百怪的异族为师父？
然后不懂规则的自己，受他们的剥削与压榨？
也许世界，没有徐生想象的那么黑暗，但让自己陷入这种类似失去‘自由’的被动，徐生是本能反感的。
所以后面忙活到下班，徐生也没有再跟小凌及任何人，提及高能体系的事。
但内在的灵魂再怎么桀骜，中晚饭后身体如一滩死水的停摆，是怎么也无法逃避的现实。
“或许，我应该收敛脾气，低下头去尝试一下？”
明天就是第二次周期考核，生存的压力迫使徐生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算了，等成绩出来，再做决定吧……”
想来想去，想不出第三种可能的道路，徐生索性当起鸵鸟。
有时候，逃避也不失为一种策略。
……
【压力释放中……正在收纳】
【疲惫阈值采集中……】
……
【商场系统正在加载……当前进度99.9%】
【商场系统解锁！】
……
徒然，徐生在半梦半醒中，从床上惊坐起身。
眼前一个类似前世界手游的商城图标，像有魔力般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
残留的睡意瞬间消失。
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徐生对于这个在背后默默付出，给自己带来极大好处的系统，诚信点赞。
立即用意念猛戳商城图标，小小的图标骤然展开化为了一个类似游戏商城的全新界面。
“摁？！”
但和徐生料想的，乃至在前世网文中看到的系统商城全然不同。
他眼前的商城界面，像是被人恶意篡改或者入侵过，到处都是灰黑色的黑影图标。
货架上的种种商品，竟是一个个被恶意涂黑，全然看不出原来的面貌。
与此同时，界面上还流动着一串，触目惊心的猩红留言：
“扑街系统，我*M*全家，别想左右我的人生，老子一把菜刀砍懒你****”
通篇的污言秽语，看得徐生眼睛直跳。
作为一个脑子好使的正常人，徐生马上联系到了某个和自己关系密切的亲人。
舅舅王浪！
有没有可能，系统的上一任宿主，就是自己的舅舅。
而这个几近崩坏的系统商场，就是他留给自己的警示提示？！
想到这里，徐生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面色凝重地开始摸索这个，被舅舅篡改破坏后的系统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