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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篇 第五十三章 有人是太上忘情的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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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柯山的火炭茶,是世间不可多得的奇珍。对于寻常人来说,有延年益寿、滋阴补阳的功效。对于山上修士或江湖武人来讲,更是裨益众多。也正因如此,大多数上山祈福祷告之人,都想求饮一杯。只不过可惜,梵柯山不盛产茶叶,只是山南阴坡有几亩地可以种植,故而火炭茶往往供不应求。

禅房后院,松柏遮天,隐约可闻袅袅梵音声。

和临溪草庐一样,这里远离香客喧嚣,很是清净。

两座高大经幢之间,地铺绫罗,摆有案台和蒲团,有两人盘腿而坐。

对于王朝太子的来访,即便老住持不是热络功利,但总归是坐不住的。亲邀太子喝茶,也是尽地主之谊,不失礼貌。

不过瑰流裆下很忧郁啊。

王姒之那娘们,因为艳情小说的事情和自己赌气,昨晚真就没回来睡,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若不是以后还要借用经幢作舟重返光阴长河,这顿请茶不好推辞,谁还在这里浪费时间?那娘们平日看起来温柔娴静,可生起气来和寻常女子并无太大区别,都是“哄也哄不好,不哄更不好”的那种类型。

他只希望这顿茶能快点结束,然后赶紧去找她。否则以她的性子,一赌气真有可能私自下山。

而不知情的老住持,难免清净片刻,很是有闲情逸致,动作不慌不慢,才开始烹水煎茶。

不多时,碳炉上的壶水发出沸腾响声。老住持用火钳从炉子里取出一块烧红火炭,小心放到瓷碗里,又捏了一把茶叶洒在上面。碳火烘茶,顿时白烟缭绕,香气四溢。等待片刻后,只见他又拿起一个小碗,恰好可以反扣住瓷碗里的火炭。最后,他提起那壶烧开的泉水,淋浇其上,只见泉水颜色逐渐变深,还泛着淡淡茶香。

一碗天下难求的火炭茶,就如此诞生。

将瓷碗中的茶水倒入杯子,即可饮用。老住持先为瑰流倒上一杯,微笑道:“梵柯山火炭茶,殿下请用。”

细细端详着手中茶水,瑰流嘴角微微抽搐。

茶水里面还浮着碳灰,这玩意确定能喝?

感情浪费这半天时间,就是一碗碳渣泡水?

老住持看透他的心思,笑而不语,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

犹豫半天后,瑰流仍是抬起头,小心翼翼问道:“这真能喝?”

在得到肯定答案后,他笃定内心要试一试,于是小小喝了一口...

下一秒,他脸色僵硬,差点就没忍住喷出来。

这娘的是给人喝的东西吗?

满嘴碳渣子味,酸不溜的,苦得像药一样。

“不喝了不喝了。”

瑰流大手一挥,直接开摆。

娘的,人情重要还是小命重要?

再喝上几口,陌玉评的天下第一美男就要英年早逝了。

老住持微微一笑,也不勉强,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看他真咽得下去,瑰流眼皮子直颤,不愧是天下以讹传讹的肉身佛陀,当真是百毒不侵。

面对这个活了两百岁的老人,瑰流其实有许多问题憋在心里。比如以他的实力,能在武评排到第几?再比如两百年前的天下山河是什么样子的?庙堂和江湖和今天可有差别?

瑰流的心思仿佛被看透,老住持笑着道:“殿下对我有许多疑问,我对殿下也有许多疑问,公平起见,不如一问一答。”

“行。”瑰流又补充道:“倘若不愿意答,自然有权保持沉默。”

老住持正襟危坐,摊开一只手,朗声道:“殿下请问!”

瑰流直接抛出第一个问题,也是他最关心的问题,问道:“您在那武评上能排第几?”

老住持微微摇头,认真道:“贫僧不善打架,所修不过长生,但若只论境界,可排前五。”

瑰流点点头,和娘亲说的果真差不多。三教之人大多都只有境界而无厮杀手段,故而即便境界相同或是略胜一筹,但总是不如江湖武人或山上修士。

最可以证明这个说法的,是前几年发生的一件大事。儒家稷土书院的院长,是一位半步跨入七境的君子,善养浩然正气,北游途中被一个六品后期的武人纠缠住了,照理说一个尚未修得六品大圆满的人,二人打了整整一天一夜,最后是有位桃红衣裙的女子出手相助,一击致命,此事才终于结束。

历代武评,如果天下第一被武夫占据,便可理解为江湖武夫压山上修士一头。若是气士夺得魁首,同样可认为是山上修士更胜一筹。而近百年来,武评十年一次,总是气士更盛。当今天下亦是如此,天下第一是个八境后期的大修士,终年闭关修行,枯坐南崖,不问世间寒暑。

该轮到老住持了,他暗中打好腹稿,酝酿措辞,小心翼翼道:“佛家讲求因果和缘分,殿下有没有想过,您和太子妃之间,可能存在某种渊源?”

瑰流愣了愣,极为敏锐地察觉到他想要说些什么,神色肃穆道:“请您明示。”

“其实...”

老住持嗫嚅哽咽,最终还是摇摇头。他其实很想将推演出的结果讲给这个年轻人,可天机不可泄露,况且自己也拿捏不准,出家人不宜打诳语。

万般无奈,老住持叹气道:“举头三尺有神明,天道在上,还请殿下谅解。”

瑰流沉默点点头,没来由感到心情沉重。

若有闲事挂心头,人间不是好时节。话至此,也没了什么聊下去的兴致。又和老住持聊了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他走出禅房,没了参天古柏遮蔽阳光,一时间感到阳光刺眼。

山上的香客愈发的多,比前几日热闹不少。随处可见衣饰艳美的女子和风度翩翩的惨绿少年。梵柯山既为佛家福地,自然深受豪族贵姓青睐,如此盛景也就不足为奇了。

听着游人喧闹声,瑰流没来由感到心情烦闷。

王姒之已经失踪一夜了,真不让人省心,现在只想把这个妮子绑回去狠狠蹂躏一顿。

可问题是,这么大一座山,要去哪里找啊?

一处低矮草庐,女子坐在小凳子,白色衣裙包裹出她的玲珑曲线。她怀捧白猫,怔怔出神。

一道怯怯弱弱的声音响起,“姐姐?”

约莫八九岁的女娃娃,粉雕玉琢,长得精致可爱,是个难得的美人坯子。她正抱着个小板凳,慢吞吞挪到女子身边。

小姑娘是山上常客,平时独住草庐,母亲病逝,父亲是茶商,经常各地奔波。昨夜王姒之赌气不归,便是在此借宿一晚。

见她吃力挪动凳子坐在身边,王姒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轻声问道:“自己一个人住,不害怕吗?”

小姑娘摇摇头,奶声奶气道:“大家都对我很好的。姨娘们会经常上山看我,和尚哥哥们也会常来陪我说话。住在这里,比住在家里那个冷冰冰的大房子里要温暖好多好多。”

她眨着乌溜溜的大眼睛,悄悄盯着大美人姐姐,语气柔糯,“姐姐,再陪我睡一晚嘛。”

王姒之也眨了眨眼,看着眼前这个软糯可爱的小姑娘,心中莫名生起想要生女儿的冲动。

她忽然俏脸微红,羞得不敢往下想。

哪成想小姑娘看似人畜无害,实际上早就老道早熟,嘿嘿痴笑道:“姐姐在想男人?脸怎么羞羞的发红了?”

王姒之惊讶看向她,忍不住轻呼道:“谁教你这些的?”

小姑娘神色颇为自傲,仿佛这是很了不起的事情,大声说道:“我姨娘们啊,她们还教我许多勾引男人的手段呢。比如......”

王姒之听得一阵头大,连忙捂住她的嘴,瞪了一眼,不满道:“你是女孩,要懂得矜持。那些没羞没燥的话,少学少说,听见了没有?”

小姑娘眨眨眼,乖巧点了点头。

她的目光悄悄剽窃,伸手捏了捏王姒之的柔嫩腰肢。

小手不大,力道也很均匀柔软。王姒之无奈看了她一眼,不用想,这肯定是她爹教她的了。

“我爹说的没错,越好看的女人腰肢越软。”小姑娘嘀咕道,又瞪大乌溜溜的眼睛,期待道:“姐姐,娘亲说我长大会很好看,这是真的吗?我想和姐姐一样好看!”

王姒之很认真地想了想,“别沾染恶习,不会和姐姐差太多的。”

“恶习?”小姑娘疑惑道:“那是什么?”

她有些愁容,这种事要怎么和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解释呢?这样的女孩还是天真浪漫之际,肯定是不能过早懂得那些的。

她仔细想了想,避开答案,又给了一个解释,对,柔声对小姑娘道:“恶习就是熬夜酗酒,若是沾染这些,可就不能变成大美人了哦。”

小姑娘痴痴一笑,眼睛雪亮,“还有嘛?”

王姒之愣了愣,掐住她的耳朵,微微用力,面无表情道:“你这个小丫头,没少学坏啊。以后少给我打这些小心思,否则小心姐姐吃了你。”

小姑娘持宠而娇,甜甜笑道:“姐姐骗人,姐姐才不会吃了我。”

王姒之歪头一笑,“错了呢,像你这样的可爱姑娘,姐姐最喜欢吃啦。”

她还想再说什么,结果后脑勺轻轻挨上一记板栗,身后男人温醇声音响起,“夜不归宿干嘛?吃你家男人不好吗?”

她赌气般视而不见,红唇撇撇。

小姑娘顿时心花怒放,看着眼前这个俊美如仙人的金眸男子,乌溜溜的大眼睛充满炙热和惊羡。

他干脆席地而坐,隔在二人中间,将手搭在她的腿上,却被她没好气地用力拍开。

“去读你的狎昵艳词,找我做什么?”

瑰流转头看向身旁的小姑娘,微笑道:“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你姐姐的夫君。”

小姑娘点点头,悄悄看了一眼王姒之,然后在他耳边悄悄道:“做过了吧?”

瑰流一愣,苦着个脸,悄悄无奈道:“还没有哇,主要是你姐姐不配合。”

王姒之气的银牙直咬,恨不得扇他一个耳光。

到底是谁不愿配合?

有贼心没贼胆,还贼喊作贼?

如果她是男人,他是娇滴滴的女人,她早就把他睡过一万遍了。

她一怒之下走出草庐,扬长而去。

殊不知身后紧追过来一个男人,一个弯腰,就把她扛起,然后向某个方向狂奔而去。

山上许多结庐香客看见此幕,都瞠目结舌。

更有从京城来的权贵人家,震惊惶恐,说不出话。

那不是太子的吗?

抱着的那个女人,不是罪臣王龚乔之女吗?

把王姒之直接扛回临溪草庐,瑰流一下子把她扔到床榻上,恶狠狠道:“看你这次怎么跑!”

不等她抗拒,瑰流眯起那双好看的金色眸子,挑起女子下颚,歪头微笑。

出乎意料的是,床榻上的女子,不是娇羞红了脸,相反有一种宛如女帝般的冷艳气场,仿佛她才是施压的那方。王姒之眯起摄心夺魄的诱人眸子,身姿也是那般诱人,娇艳欲滴的红唇轻启,吐气如兰,痒痒打在他脸上,“不喜欢么?”

这若是还能忍住,他瑰流早就是那太上忘情的圣人了。

她的双手被他紧紧钳制,并被迫高高举过头顶,这也使她微微挺胸,惊心动魄的身材曲线一览无余。

一道极细小的闷哼声传出,王姒之微微皱眉,不自觉想要挣扎,但显然是徒劳的。

许久后。

她的手终于不再受控制,自然而然的垂落。

她轻轻咬唇,酥酥麻麻的余韵,意犹未尽。

往床榻里边挪了挪身,半跪坐着,乖巧的像是任人宰割的小羔羊。

水到渠成,就差一句“笑语檀郎,今夜纱厨枕簟凉。”

瑰流上了床榻,坐在她身边,然后就...

再也没有然后了。

王姒之默不作声,下了床榻,离去之际站在门口,转身媚眼道:“你呀,还真是不配有女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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