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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以后我就是白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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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元将至,远在东京的垂拱殿内,待官家放下批阅好的奏章,随身伺候的太监一边把批阅好的奏章摆放妥当,一边小声说到:“皇上,郑王府刚传来消息,小王爷前些日子外出,在河南府被江湖打斗误伤,击中了面门,就此昏了过去,醒来时得了失魂症,如今什么都不记得了,今日一早刚被护送回到府上。”

太宗沉吟一会冷声道“那小子跑河南府作甚?”

“禀奏皇上,小王爷下个月十八就到了束发的年纪,说是在束发前欲往顺陵祭拜恭皇帝,因大雪被阻在河南府一客栈里。”

“派个御医去郑王府看看,另外加派暗探,密切关注晋州一带的江湖举动,切莫节外生枝。”

“是,奴家这就安排”说完退出垂拱殿,自去安排,此话不提。

是夜,在千里之外河中府城外的一处破道观里,因经年失修,观内的玉清元始天尊和上清灵宝天尊都已塌了半边身子、唯有太清道德天尊尚还能看出个轮廓,金身却也已斑驳不清。神像前一口架着的铁锅正咕噜咕噜的冒着热气,一股浓郁的鱼香味充斥着整个庙宇,离锅不远的一个火堆边上,一个白衣少年正小心翼翼的温着一壶酒,少年似乎从未做过此类粗活,时不时的会被酒壶或者炭火烫得龇牙咧嘴的,在少年不远处墙角竖着一根钓鱼竿,鱼竿通体乌黑,一看就知绝非一般材料打造,离鱼竿不远处有一张桌子,一个穿着蓑衣,腰下挂着一只鱼篓,胡乱将头发盘个结,用一截芦杆扎住的老头,正陪着对面一位年年约五十略显消瘦却精神矍铄的灰衣老者坐在那里说话,老者放置桌上的手手掌较常人厚实,指节也较常人略粗,显得刚劲有力,一看便知是练了指掌上的功夫。

此时蓑衣老者正与灰衣老者说关于少年的话题,灰衣老者斜视了一眼又被炭火烫得脸都扭曲了的少年说到:“原本听说有武功秘籍和重宝出世,正欲前往一探究竟,却收到了寒兄的消息,这便赶了过来,若真如这小子所说,那武功秘籍原本是宫中藏书,如今却出现在江湖中,还伴有各种传言,其中缘由就耐人寻味了。”

蓑衣老头冷笑到:“什么耐人寻味,不过是又一个欲置我等于死地的诡计而已,十年前已经玩过一次阴的了,如今才缓过气来,却不想又生出事端来。至于消息的真假杨兄无需担心,除了这小子说的我等还通过其它途径验证过此消息的真假,确实是那贼子放出来用以挑起武林争斗之物,只是这小子的话更令人信服而已,毕竟其身份很不一般,加上他对那贼子的恨意不比我等少,惧意更甚,杨兄大可放心。”

灰衣老者叹了一口气,说到:“现如今江湖的形势已经非我等能左右,但总不能被那贼子牵着鼻子走。”灰衣老者沉吟了一会,问道,“此事你是否也已告知他人?”随即叹道,“老夫这般闲云野鹤都收到寒兄的消息了,想来他们也是知道了的,也不知他们做何感想?”

蓑衣老者好没来得及回答,却听一阵哈哈大笑的声音由远及近:“哈哈,杨兄,寒老儿轻功自然天下无双,但若论打探消息和传递信息,我丐帮连天星楼都自叹弗如。你若想知道其他几位的意思,还得我老乞丐来回答。”

话音落下,却见一腰间挂着用精铜打造的酒葫芦,手里拄着一根通体碧绿的打狗棒,一脸胡渣,头发乱得像鸡窝、衣服褴褛的赤脚老汉推门走了进来,来者正是现任丐帮帮主铁汉牛,而宅子里二人中的一人却是在盘龙客栈出手伤了中原十俊杰之一金刀门少门主黄斐的“烟波钓叟”寒烟云,而另一人正是名震天下的中原五大高手之一的杨铁鹰。

丐帮帮主铁汉牛进门后,看也不看屋中之人,先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眼睛就落在咕噜咕噜冒着热气的铁锅上,哈哈大笑道:“哈哈,还是寒老儿懂我,这封河之前的黄河鲤鱼是一年中最肥美的时候,这会又是炖得火候刚好,香得老叫化的口水都流出来。”说着哧溜一下吸入流出的口水,径直走过去,毫不客气的掀开锅盖,徒手将锅里炖着的那条鲤鱼捞出,吧唧吧唧的吃得汁水飞溅,期间还不忘把火盆上温的酒壶捞了过来,连喝几口,直呼痛快,由始至终都没正眼瞧一下正在烧火的白衣少年,竟然当他不存在了。

寒烟云见其一来只顾着吃,把正事都抛掷脑后了,无奈的摇摇头提醒道:“你这老乞丐别光顾着吃,赶紧说说消息有否送到,其他几位怎么个章程?”

铁汉牛把最后一口鱼肉咽下,鱼骨头和空酒壶随手一扔,然后把满是汁水的双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没好气的说:“你这老儿就不能让老乞丐好好吃顿好的吗?有什么好说的。”随即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继续说道,“牛鼻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默不语,上官老怪感兴趣的竟然是那丹药是不是真的胜少林寺的九转金丹以及他们紫灵宫的还紫灵丹百倍,就想弄过来看看能否照着练制出来,那个不阴不阳的对鱼肠剑有点兴趣,你们知道他是用剑的。”说到这里,铁汉牛看了一眼杨铁鹰说到,“你师兄最简单了,只说了三个字‘直娘贼’”。

杨铁鹰知道以其他四人的性格还真就会如老叫化所说的那般反应,尤其是自己的师兄,听到又有人要算计自己不跳脚大骂,只来一句“直娘贼”算是客气了,示意铁汉牛继续说。

老乞丐叹了口气说到:“就知道诸位都是老而不死亦为妖,可怜我这跑前跑后的。”

寒烟云知道按着这老叫花子无利不起早的性格,这一抱怨定是想要好处了,随手捞起桌子上装满茶水的茶壶砸了过去,笑骂道:“你这老乞丐,没点好处就不能好好说话了是吧。拿去吧,这是西湖雨前的龙井,让你喝真是糟蹋了。”

铁汉牛接住茶壶,咕噜咕噜的喝了底朝天,就连壶底那些茶叶也嚼巴嚼巴几下咽了下去,接着说到:“既然那贼子已经将戏台子搭好,这出大戏总要唱下去的,至于怎么唱,在哪唱可就由不得那贼子了。”说罢把茶壶放下,接着说道:“圆昊大师不日就要到福隆镖局坐镇,华山的林阳此刻也在赶往福隆镖局的路上,老叫化我此事一了也要前往福隆镖局,这是之前我等三人就要如此,如今不过是将计就计,我等三人就是做明面上的戏子。还有阴阳老妖对那把鱼肠剑馋得紧,也要亲自到福隆镖局走一遭。”

“哦,其他外三人呢?”见铁汉牛没有提到另外三人将如何如何,杨铁鹰便皱眉问道。

“原本我等是要着了那贼子的道,被那贼子牵着鼻子走的,要在这事上争上一争,不过前些时日我上京的丐帮弟子打听到一个消息,于是上官谨那老怪就以此做了个能恶心那贼子的计划,他们都依计行事去了。”接着就放低声音,小声的把计划说予杨铁鹰和寒烟云听,并叮嘱其按计划行事,说罢便离开宅子,直奔晋州而去。

待老叫化走后,就见杨铁鹰站起身来,看了一眼还蹲在火盆处的白衣少年,一时下不定决心如何处置他,脸色阴晴不定了好一会,才对少年说到:“小子,寒兄等人费尽心思和手段将你弄出来,但是你出得了苦海,入的未必就不是火坑,好自为之吧。”说罢也出门径直向北而去。

此时屋内只剩下白衣少年和烟波钓叟,寒烟云见杨铁鹰这种狠辣果决之人最终没有把那少年灭口,心里稍稍松了口气,倒不是说寒烟云是多好的人,与曾经的血煞门杨铁鹰做生死之交之人,又怎么会是善类,但终究也不是穷凶极恶之人,而且甚是重情守信,他与这少年有过约定,自己帮少年脱离苦海,而少年则告诉自己《龙息道法》的秘密,若是杨铁鹰为了计划不被泄露,将这少年灭了口,自己就要失信于人了,寒烟云朝少年招了招手说到:“过来近些,有些话老夫跟你说一下。”见少年面露怯色,便说到,“放心吧,老夫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途,违背诺言之事从未做过。”

此时少年心中甚是惶恐,如今得知了他们的计划,怕是要被杀人灭口,又不得不硬着头皮过去。待少年走近,寒烟云接着说到:“之前两位,先走的那位是丐帮帮主,在帮你脱身这事上是下了苦力的,另外一位是如今的中原五大高手之一的杨铁鹰,之前我跟他说在盘龙客栈里你为他说过几句话,所以难得的对你还算客气,老夫是江湖上人称烟波钓叟的寒烟云,就是一个喜欢钓鱼的小老头。今日之事,你知道就行了,切莫传了出去。”说罢,拉过少年的手。

此时少年的手被抓住,心中更为恐惧,脸上却不动声色的应道:“谨听前辈教诲,此事晚辈定不敢外传。”

只是少年不知,其命门握于寒烟云手中,心中激荡又如何能瞒得过去。寒烟云见少年已道厉害,接着说到:“走吧,老夫带你去一个地方”说罢拿起身边的鱼竿同时提起少年施展轻功向着河中府城中飞奔而去。

不一会就把少年带到城中一座比较破旧的民宅中,放下少年后说到:“这宅子原本的主人叫白洛,曾经是一破落户家的少爷,年岁和你一般,相貌也有九成九相似,不过从今往后你就是白洛了,身份名碟在屋内放着。”说罢,拍了拍少年的手说到,“老夫也走了,此事已了,你与我等的约定已完成,好自为之吧。”说完放开少年的手,也不多做停留,直出门,却是向南而去。

待寒烟云彻底没了身影后,少年才舒了口气,开始打量起这栋原本属于别人,如今却是他家的地方。房子着实破败不堪,屋顶都有好几处破洞,房顶的一些茅草稀啦啦的挂在屋檐下,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屋里连个像样的什物都没有,不过倒也收拾得干净,床上一床单薄的被子叠得整齐,床头放着几本手抄的书籍,却是论语孟子之类,原来这白洛也是个读书之人,而书下压还压着一张薄纸,少年将其从书地下抽出,只见上面写着“白洛,开宝四年八月生人,河中府城人士”,落的是河中府衙的款,盖有章印。应是寒烟云留下的那叫白洛的身份名碟。

少年把身份名碟收入怀中,默念到:“虽未见过你,但今后我就是你了,我叫白洛”,

直至此时,白洛方才静下心来思考今后的去处:“此处于我来说人生地不熟的,只要露个脸和街坊邻居说句话,大约也就暴露了我假白洛的事实,寒前辈将我带到此处定不是让我在此隐居,应该只是让我明白自己的跟脚在何处。”想明白这点,今后去向就成了最重要的问题,“北方是西夏和辽国之地,且不说如今兵荒马乱,单说听汉人在那边可是朝不保夕就令人望而却步;至于东边,虽说那贼子未必知道自己已经脱身,但万一遇到个像闲云子道人那般见过自己之人,平生事端来,无异于自投罗网;而西面也是不能去的,万一那贼子发现我已出逃,首先追查之地必是京兆府和凤翔府一带;而南方虽说已经入了那贼子之手,却也是新定不久,贼子对那边的势力未必能像中原般做到犹如臂使,如此说来,南方是唯一的去处了。”想到此处,白洛拉过薄被,倒头便睡,好几日都没睡个好觉,如今且睡到天亮再说。

待白洛被打更声惊醒时,发现天已微亮,赶紧起身将昨夜写好的一封书信留在桌上,背起行囊就要出门,突然又转身回到桌边把书信重新塞回行囊中,心中暗自道:“幸好反应得快,若让人发现笔迹不一样,就全完了,还是另想办法离开才是。”于是坐在桌边仔细听外边的声响,过了好一会才听到隔壁邻居开门的声响。

白洛急忙开门出去,却见是隔壁老妪在她家院子里扫雪,见到白洛出来笑道:“白小哥好几日不曾着家,如今却又背着行囊与欲何往?”

白洛哪敢答应,只含糊的应了一声“嗯”便匆忙朝城门方向而去,心中却想:“如此让邻居看见自己出门离去,就算就去不回也不会报官找寻,倒是不错的法子”,身后却传来老妪不满的声音:“今日这小子怎生如此无礼,真是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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