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发这些是做什么？”严倚舟很不明白，“他们能看懂？”
这是在搞什么？
“看不懂就对了。”程简兮在平台上继续发布讯息，幽幽道，“放烟幕弹，谁不会。”
“姐姐，你查到的【S】是谁啊？”姜书锦也看到了她发上去的信息，但并不只是一个人。
有【陆修邑】，有【顾堇诚】，有【夏初冉】，也有【江鹤言】。
这几个人的名字，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出现在id为【严倚舟】发的帖子下。
“最近他们异常活跃。”严倚舟时不时刷新两下，追着平台上面隔着网线的斗争，赞叹道，“网也比之前好不少。”
B市之前网络也瘫痪了，但最近不知是什么原因。忽然又好了起来。
不过他很忙，一直没注意到，要不是沈七七这事发生的太诡异，他可能也察觉不到，区域内电子通讯，差不多恢复了。
只是刚恢复没多久，向来奔赴“吃瓜”前线的群众，又开始了。
“弟弟想知道那个人是谁？”程简兮发完最后一个帖子，将定位仪还给严倚舟，似笑非笑道，“不先猜猜看？”
“我觉得是……”
“首长不好了！”姜书锦的话刚开头，李玩匆忙跑进来，将地上的杂物踢得乱响。
“又发生了什么？”严倚舟只觉得太阳穴青筋崩起，快炸了要。
“西城区的变异人忽然活跃了起来，朝这边过来了！”李玩焦急道，“据卫星监控到的速度来算，不出两小时，它们便会抵达警戒线！”
这条消息“插播”的过于突然了，几乎是给他们当头一棒。
“忽然活跃？”严倚舟追问道，“之前不是没问题？”
原本预计西城区的变异人会在明天中午之前发动攻击，而且依照它们这几日的活跃范围与时间，可能也不会那么早。
怎么就突然变了？
“看来有人急了。”程简兮盯着定位仪上的某个名字，意味深长的说，“【S】已经出现了。”
沈七七这事一出，她借严倚舟的账号，把所有可能是【S】的人发布到网上，本来就是想看看，谁会在这个关头跳出来。
感情【S】与变异人的联系还挺大。
“姐姐，你又知道他是谁了？”姜书锦看着她胜券在握的表情，悠悠道，“接下来要我们怎么做？”
他姐姐真可以，明明都知道是谁了，却还搞这一出。
“什么叫‘又’？”程简兮对他的用词很好奇，“弟弟，你这样说，我有些慌。”
“别慌，我们还指着你，抓住幕后黑手呢。”
“抓，估计很难。”她叹了口气，实话实说道，“变异人这会儿发动攻击，我仔细想了想，也就两个目的。一是为了保护我爆出来的名单里真正的【S】，再者……”
“再者什么？你快说啊！”严倚舟要急死了。
“再者就是真正的【S】，已经逃进了变异人队伍，他对我曝光他的行为很生气，所以才提前发动攻击。”
每个人对自己的名字是很敏锐的，他可能看到了名单，只关注到他自己。
所以疯狂了。
不过若是第二种可能性，这件事就不怎么好办了。
幕后黑手已经钻进敌方阵营，想抓到可不容易。
“这群牲口！”严倚舟暴怒道，“我调人手去干它们！”
不论是什么原因，变异人来势汹汹，目标都是B市。
“严倚舟，卫星视频给我。”程简兮又想起了一件事，“你派去东城区的飞机，撒药有没有效果？”
“我都忘了！”严倚舟一拍脑门，将卫星视频拿出来。
画面亮起来时，显示的就是东城区。
好像是提前设定好的角度，就跟着飞机机翼，所以看到的画面，也是一颠一簸的。
飞机飞的很低，变异人的镜头感也足，有的直往飞机上扑，在视频里看起来，就是张着血盆大口，面目狰狞。
“无效吗？”目前看到的怪物们，还是挺活跃的。
“应该换了街区。”严倚舟琢磨道，“让你男人把画面调一下。”
程简兮：“……”
虽然说的没毛病，但被他以这种调侃的语气说出来，还是囧的。
不自觉回头看向傅薄焉，眼神有些懵懂。
男人乐了，从她手中接过视频，很厚道的什么话都没说，开始忙活。
弄好以后，重新塞到她手里，眉眼含笑戏谑道，“好了。”
“哦。”程简兮愣愣应道，不自觉低头看去。
画面已经变了。
不再是单一角度随着飞机，而是将视角调到了半空中，黑色的机翼在空中潇洒划过。
“是这条街。”严倚舟找着一开始被他选择为“实验地”的街区，“让你男人放大。”
“严倚舟，你真是个傻的！”程简兮无奈的反驳道，“这里点一下，不就放大了？”
说话时，她在街区的位置轻点，画面随着她指尖落的方向变化。
变大后的街区，看起来异常安静。
算不上空旷的街道，三三两两的变异人围在一起，精神似乎很萎靡。
飞机“轰隆隆”的声音从空中传来，它们同时抬头看向天空，反应与正常人并无差别。
只是脸上的伤还很可怕。
“有效。”傅薄焉略了眼屏幕，“应该是药量的缘故，大部分药物逸散了，它们的吸入量不达标。”
之前做实验时，也看到过这种现象。
也就是说，方法是可行的，药物也是可以的，就是剂量的问题。
似解非解，若说毒被解了，但它们还保持着变异人的特征，不会说话，神情呆滞。若说没解，它们却并不会攻击彼此。
“那要怎么办？”严倚舟眉头紧皱，“这已经是我能想到，最好的办法了！”
“严倚舟，玩过氢气球吗？”程简兮眼睛忽然亮了，“不妨做个气球‘炸弹’，从空中丢下去，刚好在它们脚边引爆，效果会不会好一些？”
最好挑那些变异人密集的地方，一个“炸弹”扔下去，也不会浪费。
“惹谁都不能惹女人，这话很有道理，还是你鸡贼。”严倚舟似贬非贬的说，“我这就去准备，仓库里刚好有批特殊的气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