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书锦你好大的口气！”陈清被他的蔑视激怒了，“既然如此，可别怪我不对你手下留情！”
“你就是个炮灰而已，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姜书锦靠在墙上，懒洋洋的开口。
态度恣意，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
“臭小子，你大哥还在我手上，就不怕我把他弄死？”陈清咬牙切齿的说，“他可是你的亲哥哥！”
说话时，几个人压着姜书亦，从人群中挤出来。
被绑的男人一脸不忿，嘴也被堵着，“呜呜呜呜”的挣扎。
若非开不了口，那必是一连串国骂。
“弄死就弄死呗，与我何干？”姜书锦不屑的扫了一眼，藐视道，“难不成要我放炮庆祝？”
陈清：“……”
这人是不是脑残？
亲哥哥都要死了，他还想着去放炮？
“书锦，别闹。”廖书明听到他的话，不由得皱眉。
这二人间，莫非还发生了别的事？
不然怎么会这般水火不容？
“廖队长，你替他说话，有的人可不一定念你的好。”姜书锦冷嘲，视线扫过对面被五花大绑的男人。
“姜书亦，你可真惨。”陈清把他嘴巴上的东西撕掉，右手拽住他的头发，使劲儿往后扯，恶狠狠的嘲弄，“有这样的弟弟，是不是很生气？你视他为骄傲，人家不但不领情，还想让你死呢。”
“呸，陈清，你个叛徒！”姜书亦啐了他一脸，气的直咬牙，“书锦，你们快走！他就是个疯子！”
陈清疯了。
他不仅在社区楼下埋了炸药，还打算把严倚舟他们炸死在里面。
刚才转移居民时，他无意中听到了陈清与手下心腹的话，才知他偷了队长令牌。
刚想过来告诉首长，就被发觉了，陈清把他绑住后，带着弟兄们开始闹。
“疯子。”姜书锦似笑非笑的反问，“只有他吗？”
陈清实力如何，他很清楚。
能不能做到这一步，他也很清楚。
“书锦，我知道你对我心存怨气，但如此紧要关头，能不能不耍小孩子脾气？我……”
“我忙着呢，没空听你们兄弟情深！”陈清再次给他把嘴堵上，一拳砸过去，恶狠狠的说，“姜书亦，你活该众叛亲离！唯一的弟弟对你恨之入骨，那你效忠的首长，会不会救你一命呢？”
余光扫过后方，严倚舟气冲冲的跑出来，他故意加了最后一句。
“陈清！”
“啧，首长这么生气啊。”陈清将姜书亦按在地上，又踢又打，看他疼的在地上蜷成一团，揪住他的头发又讥又嘲，“看来，他对你还是存着些主仆情的。”
“呜呜呜呜！”姜书亦说不出话，只能哼哼，也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
但看他的样子，不是“快走”，就是“别管我”。
“陈清，你到底想做什么？”严倚舟双手叉腰，眉头皱的几乎能夹死苍蝇，颇有股“泼妇骂街”的味道在，“你疯什么疯？”
他就纳闷了，方才跟着他跑上跑下，来来回回数十次，他们还有力气闹？
都是些什么人？
“首长，这可怪不得属下。”陈清笑不达眼底，从腰间摸出一把枪，“这人嘛，要一碗水端平，我跟着您出生入死，不过犯次错，就被划到了边缘地带？若是我活该，我认！但同在一个位置，他是姜队长，而我陈字后面，却得加个‘副’字？”
凭什么？
“这人是谁？”程简兮好奇的问，“我怎么没见过他？”
“他一直歇业。”廖书明解释道，“书亦被调到护卫队后，取代了他的位置，他就没再出现过。本以为让他反省几天，就能想通，谁曾想他更极端了。”
“他是原来的护卫队队长？”她稍稍明白了些，“被姜书亦顶替了？”
好一出权利更迭。
“嗯。”廖书明点头，“护卫队、警卫队与搜救队，所有的队长令牌，原先都在首长手里，后来才分下来的，但阿清一直对这事耿耿于怀。”
之前都是副的，不仅仅是他。
“这样听来，也怪不得严倚舟。”程简兮想了想才说，“又不是故意针对他，自己犯了错，却不愿受罚，岂不是在无理取闹？”
“姐姐，并非所有人都知道‘讲理’二字是怎么写的。”姜书锦悠然开口，走到众人面前，似笑非笑的说，“陈清，他抢了原本属于你的位置，你想杀他倒也说的通。”
这戏演的真不错。
再演逼真些，他也就信了呢。
“书锦！别添乱！”廖书明哭笑不得，但也明白有的事，外人插不了手。
“劝劝他，别添乱。”傅薄焉拍拍程简兮的肩，惆怅的开口。
这小子，还是这样天不怕地不怕。
“我？”某女回头，指指她自己，觉得可能没听清，“这歪到没边儿的小破孩，你觉得我能搞定？谁给你的错觉？”
“放心，你可以。”男人掩唇，意味深长的说，“若是你都治不了他，他才对得起‘无法无天’四个字。”
“是吗？”程简兮似信非信，被他推着往前走，再回头时，就到了小破孩身后。
而此时的话题男主角，暂时停下了与“敌方”对垒，偏头看她，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陈清却不依不饶，一口一个“贱种”“白眼狼”。
“姐姐，有事找我？”姜书锦丝毫不理会他，对所有谩骂置若罔闻，眸子亮晶晶的盯着她。
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我……”程简兮对上他那张人畜无害的脸，想都没想就开了口，“小破孩，在一旁乖乖待着去！”
话说出口了，她才察觉到，方才的态度有多理所应当。
就好像早已习惯，以这种方式与他说话。
“姐姐。”姜书亦笑容渐浓，声音也越发醇厚好听。
程简兮的直觉告诉她，小破孩又要使坏。
然而结果出乎意料，他只是笑了笑，而后乖乖走到一边，低着头靠在树上，不知在想什么。
“啧。”看到这一幕，陈清哂笑道，“小畜生竟然会怕个女人？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小畜生骂谁？”
“小畜生骂你！”
“哦。”程简兮闻言，微挑眉，绵里藏针的说，“知道你是小畜生，倒也不必上赶着承认，毕竟没有人把你当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