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羽毛未丰的我,无数次灰头土面地站在村口张望着天边的羊肠小道,无数次幻想母亲向我走来的矫健身影,无数次希冀某一天放学回家,突然闪出母亲微笑的脸庞……几十公里的距离,我用一次又一次长久的睡眠将它丈量,在忘我的牵念中抽丝剥茧纺织痛苦,以至于若干年后,不记得繁琐的事件,却仍旧知道这世间存在着许多温馨的苦难,我在梦中依稀听见少年时自己的哭声,那时的哭声惊动了我,我成了被挑选的见证者之一。
一步一步离雪越来越远,雪就变得越来越珍贵。
雪花啊,你可曾知道,你的莅临让我寻到童年的记忆,幸福的片段,定格在那冻的通红的小脸里,和一张张童年的老照片里。